寥庸虽然知道跟官员们打好关系的精髓,但他走的是上层路线,在县里,起码都是处级干部,当然,这并不代表他对一些中层干部就会眼高于顶,和气生财嘛,尤其是县委办、县府办的负责人,也是寥庸的交好对象,毕竟都是服务于主要领导的,所以寥庸和张公岳虽然谈不上什么交情,但也闹个脸熟。
接到寥庸的电话,张公岳心头冷笑,他么的,天王老子的面子老子今天也不给。
“寥总。”虽然寥庸在春阳是个名人,但张公岳打心眼里对这种黑白通吃的商人保持着天生的警惕性,平时跟寥庸有所接触,也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所以虽然很清楚寥庸打这个电话的用意,语气上还是很淡然。
“张主任,不好意思啊,这么晚还打电话打扰你。”寥庸并不嚣张,说话很客气。
“没事,寥总是有什么事吗?”
“张主任,君悦酒店发生的事情我深感抱歉,是酒店的管理出了问题。”寥庸开门见山,把责任先揽了过来。
“呵呵。”张公岳皮笑肉不笑地打了个哈哈,“寥总,这就是客人之间的一些误会,你千万别这么说。”
寥庸听出来张公岳的话音有点儿不对,安大志是自己的人,基本上认识安大志的都知道,倒不是他自己想这样,主要是安大志太高调太张扬,不过他也理解,毕竟自己在春阳就是一块牌子,靠上自己就相当于祖坟冒了青烟,能得道升天了,张公岳显然不会不知道,他直接把自己给踢开了,说是客人之间的冲突,那显然是要公事公办了。
寥庸就有些郁闷,他并不知道张公岳挨了打,只当是当时在场的有连董振南都比较忌惮的大人物,心里头就有些不大安稳,仍然保持着低调道:“张主任,我们是老朋友了,你给我撂个底,当时跟你一起吃饭的还有谁。”
张公岳心里透亮,同时也隐隐有一些爽快,原来春阳还有你寥庸紧张的人啊,不过想归想,考虑到秦舞阳的身份,张公岳可不敢乱说话,便淡淡一笑道:“寥总,有些事情,你还是别乱打听的好,就这样吧,我要睡了。”
电话挂断,夏玲玲的眼神就有些吃惊,她当然不会不知道寥庸是什么人了,见自己丈夫用这种口气跟寥庸说话,就拧着眉头道:“老张,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啊。”
“他就是一商人,你说我该怎么跟他说话?我告诉他我被他的人抽了?”张公岳心里肯定有怨气,“我不求发财,不求进步,只求安安稳稳地上个班,他寥庸咬我?”
夏玲玲有些担忧:“得罪他,真的没必要。”
“人要脸,树要皮,我还豁不出去这张脸。”张公岳硬梆梆地冲了一句,直接去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