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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与鸳鸯去了个无人的地方,这一耽误,刚好叫来找宝玉的贾政身边的小厮给看见了宝玉尝鸳鸯嘴上胭脂的那一幕。

那小厮便在那心中暗暗记下来,只待回禀贾政时一并报告。

直到宝玉吃完鸳鸯嘴上的胭脂,这时二人才发现还有个小厮在,一时吓得魂飞天外。

待那小厮说明来意之后,宝玉便有些忐忑,只那小厮再三催促,才磨磨蹭蹭的跟着去了。

待见到贾政,贾政又问了宝玉今日学了些什么,宝玉在族学里又只管混顽,贾代儒也不十分管,他哪里知道,只是支支吾吾的。贾政初面上还能保持平静,又见他惶悚,本就有五分气,此时又多了三分,气的目瞪口歪。

此时那小厮又在贾政耳边说了宝玉尝丫鬟嘴上胭脂的事。

把贾政气的面如金纸,那起砚台就往宝玉身上砸,宝玉吃了一惊,本能的躲开了,那贾政见了更气,喘吁吁直挺挺坐在椅子上,满面泪痕,一叠声“拿宝玉!拿大棍!拿索子捆上!把各门都关上!有人传信往里头去,立刻打死!”众小厮们先是劝,谁知竟不管用,反倒是火上浇油。

贾政喝令“今日再有人劝我,我把这冠带家私一应交与他与宝玉过去!我免不得做个罪人,把这几根烦恼鬓毛剃去,寻个干净去处自了,也免得上辱先人下生逆子之罪。”

待众小厮拿了宝玉,也不暇问他见客轻佻,荒废学业,贪花好色。只喝令“堵起嘴来,着实打死!”小厮们不敢违拗,只得将宝玉按在凳上,举起大板打了十来下。贾政犹嫌打轻了,一脚踢开掌板的,自己夺过来,咬着牙狠命盖了三四十下。众小厮见打的不祥了,忙上前夺劝。贾政那里肯听,说道:“你们问问他干的勾当可饶不可饶!素日皆是你们这些人把他酿坏了,到这步田地还来解劝。明日酿到他弑君杀父,你们才不劝不成!”

小厮们一时无法,只得找人向里传话,这是正好鸳鸯去了小厨房,正回来了,向老太太说了,又因王夫人正在佛堂,传话的人无法,只得去回贾母,贾母听了自是又惊又气,赶忙往前头来了。

贾政又打了几下,又有小厮劝:“老爷!珠哥儿已经去了,此番再将宝二爷打出个好歹来,老爷让太太怎么办?”贾政听了此话,不觉长叹一声,向椅上坐了,泪如雨下。

正没开交处,忽听丫鬟来说:“老太太来了。”一句话未了,只听窗外颤巍巍的声气说道:“先打死我,再打死他,岂不干净了!”贾政见他母亲来了,又急又痛,连忙迎接出来,只见贾母扶着丫头,喘吁吁的走来。

贾政上前躬身陪笑道:“大寒冷天,母亲有何生气亲自走来有话只该叫了儿子进去吩咐。”贾母听说,便止住步喘息一回,厉声说道:“你原来是和我说话!我倒有话吩咐,只是可怜我一生没养个好儿子,却教我和谁说去!”贾政听这话不像,忙跪下含泪说道:“为儿的教训儿子,也为的是光宗耀祖。母亲这话,我做儿的如何禁得起”贾母听说,便啐了一口,说道:“我说一句话,你就禁不起,你那样下死手的板子,难道宝玉就禁得起了你说教训儿子是光宗耀祖,当初你父亲怎么教训你来!”说着,不觉就滚下泪来。

贾政又陪笑道:“母亲也不必伤感,皆是作儿的一时性起,从此以后再不打他了。”贾母便冷笑道:“你也不必和我使性子赌气的。你的儿子,我也不该管你打不打。我猜着你也厌烦我们娘儿们。不如我们赶早儿离了你,大家干净!”说着便令人去看轿马,“我和宝玉立刻回南京去!”家下人只得干答应着。只令快打点行李车轿回去。贾政苦苦叩求认罪。

贾母一面说话,一面又记挂宝玉,忙进来看时,只见今日这顿打不比往日,见他面白气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