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边正想着,一间厢房的门被重重踢开,一个高壮男子大步出来,边走边气恼的大吼。
“金刀门的弟子都给我过来!他奶奶的!老子不干了!”
“阿弥陀佛,孟施主请稍安勿躁。”
跟着出来的是个中年和尚,郝如意像没见过世面的乡农般掂着脚看,脑中却在飞快的回想。
金刀门的,姓孟……应是门主孟奎。坏了!杀过他们的人。那个和尚,少林的?好像有些眼熟,不过剃了光头,感觉长的都差不多。
郝如意稳了稳神,只是见到这些似熟非熟的江湖人,就有一种风雨欲来的压迫感,若不是因为乔宁,他怎会主动往这些人跟前凑。
“勿燥个鬼!魅跑了,姓乔的小子又把魉给放了!我们这样辛苦奔波,却被人当成猴耍!”
郝如意心说不好,原来乔宁根本就没能瞒过去。他心焦的向前凑了两步,正好看到乔宁从房中出来。
“孟前辈,乔某说了,那霹雳弹是我扔的,房中的地道是从前的酒楼老板所留,应是因家财丰厚怕人打劫,所以才以防万一。”乔宁的声音真诚,面带无奈,令人觉得他说的句句是实,只可惜太过巧合。“至于那个郝如意,他胆小如鼠,知道自己被误认为是魔教之人后,吓得立刻连夜走了人。”
“呸!鬼话连篇!”孟奎气得一掌拍碎了一张桌子,“若是误会,他就该来澄清事实!跑了就是心虚!”
“普通百姓听说这种事,害怕惹祸上身一走了之,也有情可原。”那和尚出来打圆场,“但问乔施主,郝如意去了哪里,可有对你说明?”
“有啊,他说要回晋州的平阳老家避一避,等事情平息了再回来。”乔宁说的坦然,跟出来的范聚财忙也点头。
“老板的老家确实在平阳,郝家是户富商,你们不信可以去查。”
孟奎哼了两声,“圆觉大师,他们说的话你信吗?”
圆觉双手合十道:“人心向善,为何不信?武当和青城的几位朋友受了毒伤,还多亏乔施主帮他们解毒。他若有意与魔教合谋,怎会如此做?”
“反正我是不信!魉与我金刀门有不共戴天之仇!我绝不会善罢甘休!”孟奎瞪着乔宁一声冷笑,“我是因你师傅擎天飞剑的面子,才听从你了的安排。但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其实是什么人!哼哼,恐怕来此的各位都知道你的身份,也是因为你师傅的情面,才没有说破省得你难堪!但若被我发现你今天有所欺瞒,老子的金刀可是谁的面子也不讲,定要劈了你这奸贼的……”
他未说完便被圆觉按住了肩膀,“阿弥陀佛。孟施主,请慎言。”
孟奎挥开他的手,气势汹汹地招呼徒弟们离开,临走前愤然留话:“我这就到平阳去,看那郝如意究竟是什么人!”
坏了坏了,姓孟的是认真的,平阳哪里有姓郝的富商!
郝如意冒了冷汗,却看乔宁仍是镇定自若,脸上只有一丝无奈的苦笑。不由也佩服起他来,处变不乱荣辱不惊,有大将风度,难怪将自己骗了这么久都不露破绽。
但心中更多的却是酸楚,乔宁这些年冷言冷语怕是听得多了。幸好他的师傅是擎天飞剑顾长风,与温庭齐名的仁义侠者,否则一个孩子,要如何抵挡因父亲被误解,而招来的恶毒谩骂。
乔宁,你本姓温,对不对?当年你躲在石阵之外,既然救人者之中没有你的亲人,那便是被救之人,与你有莫大的牵连,所以你才会跟着大人到那么危险的地方。
应是太过炙热的目光使乔宁有所感触,他看了郝如意一眼,微一皱眉便立刻回过头去。
金刀门的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