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酒店后开始收拾东西,打开电脑预订回国内的机票,这时看到李客发来邮件。安澜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果然邮件里告诉他,那件案子在国内媒体上吵得很凶,很多财经记者在寻找他的行踪。
安澜犹豫了一会儿,退掉机票,重新预订了去德国的航班。
他不能再回国内,他要直接到德国总部,把资料交上去,总部会授意国内的律师,撤回对安澜的指控。
当天夜里凌晨三点,安澜收拾行李,在黑夜里冒着秋雨乘坐的士到机场。他在飞机上休息了几个小时,下飞机后即踏入德国柏林的领土,外面阳光普照,春意融融。
安澜虽然身心疲惫,但是他来不及去酒店休息,直接到了总部大楼。zl公司总部大楼在柏林的旧工业区。他以前以培训的名义来过这里几次,但是认识的人并不多。他对前台讲明了自己的身份,并说有重要的文件要交给董事会。
前台接待员倒是十分热情,请他略微等一会儿,自己去通传。
安澜一个人坐在大厅里,旁边来来往往走过许多人,不过他一个都不认识,正在无聊时,接待员走过来很歉意地表示,董事长今天的日程已经排满了,没有时间见他,让他明天再来。
安澜无可奈何,只好离开。他在附近一家酒店订了房间,随便洗脸换衣服后,想出去吃东西,出门走了几步,忽然有些放心不下那些资料,他重新打开门,把那几份合约装进文件夹,揣进自己休闲服的口袋里,这样看起来有点蠢,不过至少很安心。
安澜在餐厅吃了一点晚餐,出来后到街边听一个乞丐拉小提琴,本来还想看电影的,不过因为时差的原因,太困了。他只好回到酒店里。
推开房门,安澜打开灯,吓了一跳,地上和床上散落着他的衣服、笔记本和手机,行李箱被打开,扔在地板上,整个房间犹如被狂风扫了一遍。
安澜以为遭贼了,急忙打电话给前台,前台起初是不相信,口口声声说自家酒店防卫设施好,后来在安澜的坚持下,派了两个工作人员上楼,态度很不友好,问安澜丢了什么东西。
安澜检查一番,却发现自己的东西并没有少,钱包里的钱和卡都安然无恙,笔记本和电脑也都没问题。两个工作人员见没有少东西,就下楼了。
安澜气愤不已,去找酒店的前台人员,要求调取监控录像,结果工作人员告诉他,他的房间位于走廊尽头,是监控的死角。
安澜当天晚上退了房间,又在别家酒店住下。
第二天早上,他早早起床,随便穿上衣服,去楼下找吃的,走到楼梯口,猛然醒悟,也许昨晚翻找自己东西的人,是要寻找那几份合约。
安澜急忙跑回去,他看到一个清洁工模样的人刚好拿房卡打开自己的房间。安澜慢慢走进去,开口道:“你好。”
那清洁工的手已经伸到了床上,却像触电似的又收回来。
“我今天没有叫人打扫。”安澜不动声色地关上门,走向他:“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背对着安澜,忽然把手里的拖把扔向安澜,冲到窗口,翻身跳下去。
安澜忙追过去,窗口距离地面只有三米高,那人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头上的帽子掉下来,露出栗色的短发,他飞快地跳上路过的公交车,逃走了。
安澜心里疑窦丛生,不知道自己得罪什么人了。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