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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奔波一整天,再回到屋内时夜色已降了很久。去了佩剑,司空翦擦亮了油灯。清晨他出去的时候,对方还在睡,现在,却依旧在睡?
被子动了动,温淼皱眉探出头,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整天,人比昨天还要累:伤口发胀发烫,该是愈合要经历的必要过程。
司空翦到床边坐下,卸□后背囊,递过一个大纸袋,江城有名的特色肉包,至少买了十来个:“吃吗?”
温淼裹着被子坐起,摇了摇头,脖子正胀的难受:“明天再吃了。我喝点水继续睡。对了,帮换下药吧?”又被反复确认了好几次是否没事,温淼目送司空出屋子取热水,不得不感概:爹娘都不带这么关心自己!只是……伸手摸了摸脖子,锁起眉头:有时候对人好过头了,反而让人感到疑惑和不安啊……真心希望,这次只又是自己多心。
(说明:摔下墙那里,司空翦的一些“猥琐”动作,大家可别以为三水真完全没感觉!只是他当时脖子伤到了实在不敢乱动,再有,就是三水也不是很确定:也许只是司空翦鼻子、耳朵什么的不小心擦到自己的脖子呢?其实,司空经常有让他不确定的小动作,他也不可能动不动就问:你刚才是不是在偷吻我脖子?你擦个伤口靠我那么近,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在乱想?搞的他好像很自作多情一样。嘿嘿~)
等人无聊,温淼随手翻了下司空翦已经打开的包裹,里面装的是衣服:一条质量上等的里衣,一条外袍。温淼再次皱眉,不快感甚至何以说是怒意,终于控制不住地涌上了心头。
那是一条,很漂亮的,月白色绣蓝花浅蓝色镶边的高领缎袍——和他平日里穿深色素衣完全相反。
md!相公才穿的衣服吧?!这臭小子脑子里都tm在想什么?!竟敢叫自己穿成这样?!果然……恨的握紧了双拳。反应过来时候,手已经摸上了鬼紫刀匣,不过,没打开,片刻后人慢慢平静了下来:别乱想!那只是司空翦随便买的衣服罢了,只是对方单纯的一片心意,别把司空也想的那么不堪!司空翦,就算确实“淫贼”,那也只是对别人!他是不会,也更是不敢那样想自己!他是真心只待自己是兄弟!
又过了一会儿,司空翦回了屋子,收拾掉了背囊,开始帮温淼清洗伤口和换药。
今夜和昨晚有很大不同:确定了人平安无事,司空翦的心情相对轻松很多。想连昨晚,一开始他都能有点儿不正经(擦脖子那里),那今夜他心里只会更心猿意马——当然,所有邪恶心思,他一定都会更万分小心地藏着不让对方发现。
近距离反复触碰着对方肌肤,虽然只是换个药罢了,但司空翦依旧如吃到对方豆腐一般,心头跳跳,既暗喜又心虚害怕。擦洗、抹药、包扎,默默进行了好久,一直没人说话,司空翦只觉得气氛渐渐暧昧到了他难以招架的地步,终于先开了口:“对了!今天在那个旅店发现了人头,和……感觉是你的包裹。”
“怎么知道一定是我的?”温淼不记得有什么上面写了自己名字,虽然确实是他的——外出做事时候,除了必要武器,不喜多背东西。当然有的人是比较喜欢全带走,比如张甄。
“只是我的感觉罢了,呵呵~”包裹里有司空翦很熟悉的四角飞镖——和那枚后来经常被他藏在袖子里抓着玩儿的很像。提起飞镖,就不得不想到山谷,想到山谷,司空翦就有一个非常想问的问题:“对了!那个…一直很奇怪啊!!火龙柱图纸,你最后怎么会没拿走??不能是忘了吧?感觉,你做事还是挺仔细的……”大概知道是刻意留下的,但还是想确认一下,要是能听对方亲口承认这么做只是为了他,好就更好了!会觉得心头很暖,很渴望这种感觉。
“……拿就拿了呗,问这么多作何?”
司空翦当然不甘心:“不是,小弟…小弟好奇心重,想不明白的事总控制不住的老要想,听说老这样容易得头疼病,还望大哥可怜小弟,说一说。”边说边柔柔太阳穴,似乎头疼马上就要发作。
沉默片刻,温淼开口道:“‘凭你实力能拿到的东西’。”还了司空翦当时给他图纸时说的那句话。若要凭实力拿图,那夜,温淼认为是自己输了——愿赌服输,仅此而已。只是,他断不会亲口对司空翦说这么好听的话罢了。
(说明:要说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