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这点寒气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别站着了坐吧,几日未见还生分起来了?”肃王余光瞥了她一眼,将脱下来的甲胄交到旁人手中,低声吩咐道,“赶紧让火房的做几个下酒菜送过来。”
季瑶见他说完这话又忙着去擦剑,忍不住道:“没看出你平日里邋里邋遢,对这剑倒是挺上心的。”
“说谁平日里邋遢呢?”肃王闻言忍不住大笑了起来,放下手中的剑疾步走到红木桌前,顺手将那女儿红打开道,“你的事办的怎么样了?我原本以为回到金陵便会有空替你处理这些烦心事,谁知道附近一旦出了什么暴乱父皇都会将我派出去,竟比打仗那会还要忙。”
其实皇帝这么做,明眼人都明白,如今皇子们争夺储君之位争地眼睛都红了,他并不想让肃王再掺和到任何的党派之争中。毕竟肃王手握重兵,只要他参与了党争,事情必然会变得无比棘手。
“发什么愣?”
季瑶闻言抬头笑了一声,回道:“挺好的,没出什么大乱子。”她说到此处见肃王微微颔首,于是话锋一转问道,“你知道定王在同太子争夺储君之位吗?”
肃王捧着酒坛子正要往嘴边送去,听到这话手不由得一僵,微微抬眸看着她道:“听说过,但其中具体的争斗却是知道的不多。”
“倘若,让你选,你会选择扶持谁?”季瑶拖着长调慢慢吐出了这句话,见喝下一口烈酒的肃王眉头一拧,开口重重斥道,“胡说什么呢?太子是嫡长子,是名正言顺的东宫之主,将来是要继承正统皇位的!”
“我不知道定王是否真的有参与争夺储君之位,但他这种行为显然是大逆不道的恶行!倘若将来有一日,定王真的做出了什么不忠不孝之事,我必然是要亲手诛……”肃王说到这里梗了一梗,没再继续说下去,愤愤地拿过酒坛子灌下一大口酒。
他常年在外,自然不知这金陵已经斗得如何厉害?幼时的兄弟情如今仍旧还有几分落在他心头,肃王一回金陵却瞧到这争斗的你死我活的场面,心里自是有些不舒坦,也有些愤慨。
饶是如此,肃王支持东宫正主的心思却是稳如泰山,摇动不得半分,季瑶看出他这意思,心里不免有些担心。
不管将来自己站在哪一边,是决定不可能站在东宫那边的,如此一来,不久的将来,她和肃王必然要成为对敌,这是不可避免的。
季瑶不愿意见到这场面,当下不死心地问道:“倘若太子无道,并不适合做这帝王之位,你还愿意支持他吗?”
“哪怕太子将来登基昏庸无道,那也是此后的事,就目前而言,我绝不允许任何人做出什么弑父杀兄的十恶大罪!”
不知是那几口烈酒还是什么的缘由,肃王的眼眶子竟有些泛红,不等这激动不安的心情平定下去,他又僵硬地抬头看着季瑶道:“你离那刘珣远一点,不要和定王府有任何关系,将来若是金陵变天,你也难免被牵连进去。”
说到此处,他顿了一顿,一脸的止言又欲,到底是没忍住:“还有你大哥,与定王府走得这么近,无异于告诉所有人他要扶持定王,你让父皇怎么想?东宫怎么想?你大哥若是再这么招摇下去,只怕很快就会有麻烦找到他头上去!”
“我正劝大哥呢,让他不要与定王走太近,等我回去后再好好说说他。”季瑶避重就轻说起了常季扬的事,只是肃王似乎对他的事并不是很感兴趣,转开了话头问道,“我听说太子有意纳你为太子妃?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