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不能申请,封大大直接承包她的医药费。
这次助理拎着果篮,楚妗盯着果篮在估计该这是几位数,她悄悄拍了张图又晒到微博上,这几日她就靠晒晒这些天价东西来涨粉。
忘了说,最近楚妗病房里的画风不对劲。
不大的房间,两男一女,任谁看了都会联想到言情小说的套路戏码。
封泱坐在沙发上阅览pd上新闻之类的,胡广翰坐在房间另一边,时不时警惕盯着封泱。这两人,一个不能赶,一个赶不走,楚妗已经努力不去在意此时的氛围。
算着三三快回来的时间,楚妗轻咳一声,然后委婉提醒胡广翰可以走了。
胡广翰瞥了眼仍处之泰然的封泱。
敌不动,我不动。
胡广翰俨然把封泱当成了假想敌,所以他拒绝离开。他回头看着楚妗,表达出一种‘凭什么让我走,他都还没走,我也不走’的表情。
楚妗扶额,难道这两个人连‘病人需要静养’这样的常识都不知道吗?!
这两个人在这里不走,她想放屁都不能放。
还好,三三回来得并不晚。
“楚妗需要休息了。”她不冷不热地说,视线却始终没落在封泱身上。拍完戏回来,本想舒服地休息,却要见到她最不想见的人,她摆不出好脸色。
细微的小变化在三三身上发生,只是她没注意到。近来,她对她少了几分畏惧,或许是她拍戏回来太累了,顾不上他,又或许是面对她的冷淡无视,他脸上找不出一丝愠怒与不耐。
变化发生得如流水般自然,等到回想起来时已记不得其中的细枝末节。
封泱已经习惯她的态度,起身,对三三说他先走了。
今天他的目的也达到了,仅是看她一眼。
其实,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他并不能保证,要花多久的时间才能填补她所受的伤害。
封泱与三三之间的微妙氛围,胡广翰一下就明白了,等封泱关上门,挠了几下后脑勺,嘱咐楚妗好好休息,跟上封泱后脚也离开了。
电梯里,仅有胡广翰和封泱两个人,先前的误会让胡广翰有些不好意思,但要他们这类二十岁刚出头的小年轻规规矩矩地赔礼确实不怎么可能。
单手擦了擦鼻子,胡广翰盯着电梯门,突然冒了一句抱怨,“兄弟,你说,女人左右不理你,我们男人怎么就偏偏余着脸硬要贴上去?”话一说出口,他自己都觉得不妥,粗鲁地抹了脸。
“难道你要等着将来后悔?”
马上要奔三的封泱不再像年轻气盛的毛头小子能随随便便把情啊爱啊整天挂在嘴边,三十而立的人言行都很稳当,至于胡广翰几分钟前的敌意,他更没放在心上。
听封泱这么说,胡广翰觉得心头一轻,咧嘴笑笑。
刚才三三对封泱说的‘你再别来了’那句话,吓得楚妗眼皮直跳。到底是左眼跳灾还是右眼跳灾这都已经不重要,她平日里没看出来,三三这小姑娘胆儿真特么大,简直‘富贵不能淫’的当代典范。
针对于三三对财神爷封大大的冷漠消极态度,楚妗把原因归咎是三三的小傲娇在作祟,于是以一副旁观者清的口吻说,“你知道财神爷为什么每次都要不嫌麻烦的往我病房里来等你吗?因为他想见你。”
财神爷是楚妗对封泱的爱称,她简直爱死这位拿钱撒着玩的真·财神,她要好好点拨点拨三三,有哪个傻帽拼了命地会把财神往屋外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