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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霓生说,“笑笑,今后就是你我了。”

林笑问,“一切都结束了吗?”

霓生说,“结束了。”

林笑手臂颤抖着撑着床起身,嘴里念着,“重来吧,重来吧。”

林笑眯着眼,推门出去,余霓生顺手将披风披在她身上,替她撑上伞。

走过池塘时,林笑指着池中央道,“霓生,还记得幼时你三次救了落水的我吗?”

霓生点头,“当然,你呀,从小天不怕地不怕,也从不长记性。”

“第一次是你刚刚学会轻功,到处想显摆,横看竖看看上一朵荷花,非要采回来;第二次是怪我了,你追着我跑,我偏偏往池塘跑,害你落了水;第三次是你抓一只蝴蝶,我们一个没看住,你就跟着蝴蝶进了池塘。”

林笑勾起唇角,眉梢带笑,“有年我生辰时,与你置了气,刻意为难你,要吃段玉楼的汤包,你快马加鞭三天没合眼给我带回来,谁知道在怀里捂得早就不能吃了,那时你十三岁?”

霓生道,“想一想你每年生辰我们都得置气,没有一年好好过过,怪我总惹你生气了。”

林笑轻笑出声,“那时你和我性子犟到一起去了,闲来无事就吵吵架,练练嘴皮子,不过我记得总是你先服软。”

霓生想像以前一样捏捏她的脸,犹豫了一下又收了手,“不服软恐怕这辈子都没机会和你说话咯。”

林笑转过身,笑容更浓,像小时候那样做个鬼脸,“怪我咯?”话刚落,她看到霓生的身子大半都在伞外,头发都蒙了一层水雾,急忙将伞往他那边推一推“你都淋湿……”

“笑笑,”余霓生顺势将她的手握住,轮廓坚毅的脸上向下滴着水,他看着眼前明眸皓齿的少女,想说什么,话锋一转又说,“怪我,以后我还是得服软。”

林笑不着痕迹地抽回手,去接伞外的雨,“旧阳城这雨一下就不见尾,我们去一个晴天多的地方。”

她抚摸着父亲寝房门前的方柱,没过一次生日,父亲就比着她的个子在柱上划一道痕迹。此次站在柱前一比,已经比最上面那一道高出了许多。

父亲第一次叫她拔白头发时,她还不懂心疼,一直嚷嚷着“有什么好拔的,又看不出来。”

后来能看出来了,父亲不要她拔了,他挥挥手说,“太多啦,拔不完。”

她收起床边抽屉里的首饰以及别人赠给以及的小玩意,又从柜子里翻出许多锦帛,打开,有父亲与自己的画像,也有幼时许多玩伴,翻了许久也未翻出自己曾经无数个日夜画的白衫清冷的少年郎。

愣了许久,她不自觉蜷起手指。

霓生见她反常,问她,“怎么了?”

她回过神来,微微一笑,“无事,只是忆起父亲了。”

霓生说,“对不起,笑笑。”

林笑看看门外淅淅沥沥的雨,轻声说,“过去的事,对错谁说得清呢。”

两人去街上走了一趟,听闻那王麻子已经成了婚。

李婶抛弃了孩子和老王已经私奔去了不知哪里。

烟雨朦胧中,芭蕉绿透,路旁楼阁如入仙境,四面之景看不真切,人人形色匆忙。

有几个孩童冒着雨嬉笑着从林笑身边穿过。

有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