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往下滑。
娄枭扫了眼表,起身对服务生扬了扬下巴,自有人来料理郝仁。
就在他要离开时,郝仁挣扎着起来,“二爷,你千万要…嗝答应我,要是小欢欢知道了,你千万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嗝……”
娄枭没搭理他,甩开他拿起车钥匙走了。
然而就在他迈入古园时,耳边却再次响起了这句话。
只不过这次不是郝仁的声音,而是娄老爷子的。
“…她早晚有一天会知道的,到时候你能狠下心么?”
“那丫头看着柔弱,可她能在那样的境地下存活下来,一路到了今天,她跟你骨子里是一样的人,这样的人养在身边,你不怕被反噬?”
当时正值黄昏,背后主屋娄老爷子沉闷的声音擦过院内的砖石,摩蹭出粗粝。
“娄枭,不管她是简欢还是司乐,你们都没缘分,现在放手,对你们都好。”
“缘分?”
娄枭嗤之以鼻,“要是事事都要看老天的旨意,我早就该死在那场暴动里。”
“我能活下来就说明,我这条命本就不属于老天。”
黄昏把他的影子拉的斜长,直至消失在门廊。
背后,娄老爷子满目沉痛。
他看向管家老福,第一次追问暴乱当天的细节。
“你说,八年前他不过十九岁,他是怎么从那样的暴乱中活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