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易早在办公室里待着,好似在批改文件,却是对着手机出神,连我敲门声他都没听见。
“苏易早?”
他猛的抬头,把手机倒扣,“你怎么来了?”
我思索一会儿,犹豫道,“我想搬回宿舍住。”
“不行。”他甚至不给我说话的机会,又突然道,“是我要你搬出来和我一块住,你如果有点不习惯,也应该是我搬出来,你可以继续住在那个房子里。”
“可是……”
“没有可是,就这样吧。”他说着站了起来,“我还有课,你也快回去吧,下一节课你是在二教上。”
我沉默后应声,赶去二教上课的途中我想我得把事情给黄山厉说一声,不然又显得我没听他话。
手机拿出去时却收到赵光黔的电话,估计是他已经到对应班级里,而我突然有点不想去上课,也不怎么再想和赵光黔坐在一起。等电话不再响铃后我给赵光黔发了条短信,扭头往回走。这节课我把它翘掉了,是需要理清自己现在得心绪。我不想再被别人耍的团团转,可为何我总没有平静的生活。本来我和苏易早是不可能有机会认识,但因为赵光黔才会让我的生活偏离原本轨道,这样迟早有一天承载我人生的火车要脱轨。
我拿起手机便看到赵光黔回给我的短信,但我没有点开,而是给黄山厉打去电话,却没有人接,可能他在上课,或者无视了我通话。我也没恼怒,去了图书馆看书。要是我没记错他今天除了早上有一节课,之后都没课。
我偷偷摸摸的来到一块图书区,准备去查询一下男人与男人之间应当处理的一些关系。可当我看完这些书之后,只有一种忧伤的感慨之情。然后我拿着那本男男秘密解说之书到登记处登记,忽略女图书管理员探究的目光,借了就走。
一路上我紧张的把那本书夹杂在我其他书里面,打到车后回公寓。在楼下商店里我买了几盒套,才回屋。而苏易早回来收拾东西时,我正在浴室里洗澡。等我出来后他已经走了,我也没多大感觉。其实我是算好他是什么时候回来,才故意避开他,不想与他碰面。
我将放在桌上的那本书收起来,无聊的看着电视剧,但视线不时往手机瞥去,难道黄山厉没收到我短信。
敲门声突然一响,我倒是把心提起,也不知是不是黄山厉,便从猫眼一看,竟然是赵光黔,他怎么会来?
我迟疑一下,把门打开后故作吃惊问,“你怎么来了?”
“给你送家庭贫困申请书,明天班主任说必须交,而我又联系不上你,所以就……”他有点羞涩的撇开头,“邧顷,你要不先进去换一身衣服?”
我微微一愣,想起自己还穿着浴袍,而胸口敞露一大片,便拢起衣襟。门口无光,他也看不清我皮肤上的吻痕和齿痕,这样也省掉了许多麻烦。
我想了一下,还是说,“你现在就把东西给我吧。”
他没敢看我,从包里拿出志愿表,“填好后明天交给我。”
我接过来,翻看了两眼,“嗯,麻烦你跑一趟了。”
“没事。”他并没有走,而是盯着脚下,“邧顷,可能问题有点冒昧,我能问你个事情吗?”
“问吧。”
“你和苏易早有做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