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一收手,他自觉退到笼子里,还自觉把门锁上。今天,他放弃克制自己!
穆清只觉得身体一轻,她被他抱起来,放在他腿上。
外面的阳光映照着白雪,天地亮堂,透过虚掩的窗户,屋里的明暗的光影交织中,一个娇软的小姑娘坐在一个青年的身上,他的头埋在她脖颈处,呼吸沉重。
小姑娘吸着气小声说,“我疼,你松开点。”
半晌,他才慢慢地松开手,虚拥着她的细腰,沙哑的声音有些委屈,“你不要这样折腾我。”
穆清无声地笑,抱着他靠在自己的胸口,“对不起嘛,下次不会了。”
真的下次不会了?
她保证,下次还会!
霍容时向来知道她的小恶劣,这小丫头就会在这上面折腾他。
情人间的温声细语,也抵挡不住时间流淌,耳鬓厮磨间,一下午的时光就这么挥霍了。
一晃眼,从初冬进入到寒冬。
元旦节的时候,穆清家里来了两个人,据他们自己介绍,他们是外交部的人。其中一个还是主任,姓刘。
他们正在找合适的人选,北大的一个老师推荐了她,因为知道穆清给黄丽她们辅导过英语口语,知道她很厉害。
“穆同学的英语跟谁学的?”
“跟老师学的,我爸爸是当兵的,小时候军区大院有个老师以前在外交部工作过,我跟着他学英语和俄语。后来去东北,军区大院有个当过翻译的奶奶,又跟着她老人家学。”
听到她是军区大院出来的,两人的态度和蔼了许多,她的出身说明她的身份应该没什么问题,只要水平过关,她就是最好的人选。
“冒昧问一句,你们找我是……”
刘主任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用英语和她谈话,想试探她的水平,最后的结论嘛,穆清的水平比他高。
聊了一个多小时,他们找她干什么的一句话没说,然后就告辞了。
简直让人摸不着头脑。
叶承平脸色不好,“我看不是好事情,一般情况只有选秘密任务的执行者才会绕这么大的弯子。”
穆清一下精神了,如果和叶承平猜测的一般,是执行什么秘密任务,那肯定要出国,到时候人生地不熟的,恐怕危险性很高。
穆清一下又躺到椅子上,“算了,看情况再说,我不去还能强逼着我去?”
好好的元旦节,外面还下着雪,在暖烘烘的屋里待着才是最舒服的。
霍容时今天和庄博去周岩家了,半下午才回来,刚进门叶承平就把上午外交部来的事情告诉霍容时。
霍容时眉头微皱,“我知道了。”
屋里,穆清趴在床上看闲书。
“你回来了。”
“嗯,冷吗?”
“还行吧。”穆清翻身坐起来,“叶承平跟你说了。”
“你怎么知道?”
“看你那张臭脸有什么不知道的?”他是个沉得住气的人,只有在碰到和她有关的事情时,才会挂在脸上。
霍容时嘴角微翘,“他们如果再来找你,你直接退了,别答应。”
“放心,我这条小命我是很看重的。”
“我也很看重。”霍容时俯下身,亲了她的嘴角,穆清一下笑了起来。
霍容时立马站起身,生怕自己被这小丫头勾得脑子发昏。
“别在床上,起来咱们下会儿棋。”
穆家这样的人家,每次从内部清查的时候都少不了他们这样的人家,背地里被查了多少次,恐怕只有相关单位的人才知道。
所以穆家的档案很快就拿到了,还很齐全。
一下午的工夫,穆清家的出身被摸了个透。
他们没想到,穆清有个当爸爸的副师长,还有一门在香港的亲戚,亲朋好友里还有市长、武器专家等等人物。
现在谈的对象,也是青年才俊,家里原来也是北京城里数得着的人家。
“这家要放以前,至少也是个高官家的小姐,还是独苗,这人我们能说动吗?”
“瞧瞧人家这多才多艺的,还是个才女,了不得!”
“万一在外面出点什么事儿,这后果我们能担当得起?”
厚厚的档案里一个个名字,叫人不得不重视。
另一个领导不这样看,“她身份信得过,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好处,这姑娘暑假在香港那边闹出不小的动静,以画家的身份出去,不打眼吧。”
“身份确实合适,你们先去试探一下态度,不行咱们再想办法。”
“听您的。”
第二天,外交部的人又来了,霍容时也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