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屿问:“我能进去吗?”
嵇安似乎犹豫了一下,还是拉开了门让他进来了。
顾言屿随手拉了把椅子坐下,他不自在的时候会有点小动作,挠完耳朵,又开始挠脖子。
他问道:“那什么,你是不是还在生昨晚的气啊?”
嵇安垂着眼睑,瞳孔猛的微缩,整个人僵着,没什么动作也没说什么。
顾言屿偷偷摸摸地看他,看他这状况,估计昨晚是真的吓到他了。
他想了想,突然说:“是我不对,以后我会和你保持距离。”
顾言屿只是不想继续和嵇安僵持着,兴许顾言屿真的说的挺真挚的,嵇安总算有点反应了。
他抬起头,第一眼却落在顾言屿白皙干净的锁骨上。
顾言屿的睡衣是绸缎质量,湛蓝色的,衬得人很白净,睡衣本来就松松垮垮,他刚刚还小动作不断,领口斜了一大半。
嵇安只是看着,腹部那种异常的感觉明显又要开始了,他连忙撤回了视线。
为了不让顾言屿看出异样,他说:“好。”
他一答应,顾言屿就放心了不少,开始大大咧咧地和他闲聊,说:“你怎么还兼职家教了?”
嵇安坐姿有些拘谨,但还是回答了他的话,说:“酒吧的工作辞了后,有空余的时间,而且也快暑假了。”
顾言屿没发现嵇安的异常,他这会儿正真心实意地为嵇安着想,他觉得嵇安每天辗转太多地方了,太累。
主要是他的时间安排的满满当当,自己没什么机会。
他随口瞎扯,说:“我听盛京一说,刘导的剧本挺好的,会提案到公司,大概率会通过,如果刘导挑中了你,你还是不要忙太多份工作,把重心放在演戏吧。”
嵇安也不看他,只应了一声:“嗯。”
顾言屿也知道自己是个惹人嫌的,自己待久了人家也不舒服,他就起身要走了。
“对了,我周六过去公司时,车顺便也开过去了。”嵇安从包里翻出车钥匙,递给了顾言屿。
“你开着吧,这里毕竟是郊外,有车方便点。”
顾言屿摆摆手,走了出去,还自个把门关上了。
直到听不到外边的动静,嵇安才仰起头大喘了一声,手也不碰,只让它自己慢慢消去。
这血气方刚的年纪,有了第一回,一向沉静的欲.望就像突然被唤醒了一般,动不动就要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