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扶着嵇安,又问:“住哪?我送你回去。”
嵇安原本想拒绝的,但他知道自己的情况好像越来越糟糕了,脑子昏昏沉沉的,意识有些模糊。
再这样下去,他怕自己会昏在大马路上。
并且与顾言屿靠得越近,嵇安心里莫名的,越觉得慰藉。
这次,就欠他个人情吧。
顾言屿伸手环着他,几乎是半扶半拖着把人带到车里,他问了地址,嵇安报出一串地址。
顾言屿一边输入导航,一边心想,原来不是住校生啊。
嵇安因为经常在外做兼职,作息与其他舍友不大一样,为了不影响其他人,他大一下学期就在外边租了房子。
顾言屿按着导航,从热闹的市区开上大道。
嵇安实在太热了,他伸手将上衣的拉链拉下来一点,声音有些沙哑地问道:“能、能把车窗开一开吗?”
“嗯?好…”
顾言屿将车窗摇了下来,余光从后视镜扫了嵇安一眼,这会的嵇安正迎着夜风吹着,紧紧闭着眼,神色有些隐忍克制。
很难受吗?
顾言屿这样想这,等绿灯一亮,他立马提速往目的地开去。
十几分钟后,小轿车从一个岔道拐了下来,跟着导航开进了老城区。
在拐过几条小巷子后,导航提示已到达目的地,车子停在一栋栋老旧的住宅楼前。
顾言屿探头往外边看看,这大半夜的旧城区偏僻又安静,住宅楼上,星星点点的只有几家还亮着。
“就是这里吗?几栋几层啊?”顾言屿扭头说:“我送你上去。”
“不、不用了!”
嵇安的小腹简直是点了火,烧了起来,这会儿烧得他的脸上,身上的肌肤,在开始泛红。
他甚至坐立不安地,动了动身子。
嵇安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在听到旁边这个大活人的声音时,他从心里生出一股异常的渴望,一股冲动。
只是车厢里的灯光昏暗,神经大条的顾言屿并没有发现他的异样,甚至还觉得嵇安把自己想成下流的人而生气。
他冷嘲热讽地说:“嵇安,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没你想得那么不堪哈,就你这样我还趁人之危,我都看不起自己。”
说完,顾言屿就解了车锁,好好地在驾驶位上坐着,毫不客气地说:“那行,你下车吧。”
药..效已经开始上来了,但嵇安的忍耐力与意志力异常惊人,尽管他的脑子开始混乱,但他知道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立马离开顾言屿。
立马上楼,催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