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帆。”中年人稍楞一下,“怎么写?”
“弓长张,帆船的帆。”
中年人又是一愣,“江城来得?”
这次该我愣了,他怎么知道我是江城来得,我又没见过他。
我点点头。
中年人笑了,“都是自家人,松开吧。”
我顿顿没有动,心里犯着嘀咕,这小子不会给我使计吧,我一松开络腮胡,他的人就会扑上来。
中年人见我满脸狐疑,又笑道,“秦州的天旺,你知道吧?”
一提天旺,我立刻点点头,“朋友。(.qiushu.b无弹窗广告)”
“双王煞呢?”中年人接着问。
“也是朋友。”
中年人笑道,“他们也是我的朋友,这回可以松开了吧。”
我看看中年人的眼睛,他没有骗我,朝中年人也笑了一下,松开了络腮胡,络腮胡一被我松开,转身掏家伙就要对我对手。
中年人立刻抓住他的胳膊。“胡子,都是朋友。”
“哥,这小子差点要了我的命。”络腮胡还是不服。
“都是误会。”中年人把络腮胡的手按下,看向我,“张帆,这不是说话的地方,那边有个茶馆,咱们进去坐会儿,聊聊。”
我看看中年人,又看看周围,都是他的人,我已经走不脱了,点点头。
中年人带着络腮胡向茶馆走去,我上车和陈哥夫妻说等我一会儿,我和他们聊完就回来。
我和中年人在车下的对话,陈哥夫妻俩看到也听到了,想问又不敢问,只剩下慌乱嗯嗯两声。
我下车,进了那间茶馆,中年人和络腮胡已经坐在里边我了。
见我进来,两人笑着站起来,中年人说道,“我早就听过张帆这个名字,天旺前两天还向我介绍过你,没想到咱们这见面了,更没想到张老弟果然这么年轻。”
我看看中年人也笑道,“不知道大哥贵姓?”
“免贵姓金,金田,这是我兄弟金地。”中年人指指络腮胡。
“你叫我胡子就行,张老弟下手可够快的。”络腮胡没有了刚才凶巴巴的样子,满脸是笑。
我客气地叫了声金哥,胡子哥,然后我们三个人坐下。
一聊才知道,原来这个金哥和天旺是拜把子兄弟,和双王煞以前也打过交道,虽然不算很熟,但也彼此知道,天旺前两天和金哥打电话的时候,聊起过我,还对我夸了半天,所以一提我的名字,金哥才那么敏感。
我心里暗叹,这江湖也是个圈子,只要进了这圈子,你走多远,也无法挣脱出来。
火车站这一带是金哥兄弟俩的地盘,这里只要是官面管不了的事,都归他们兄弟管,附近的旅店来这拉活儿抢生意,如果他们哥俩不点头,那就别想有好。
我静静听着,不禁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