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难道不是好事吗?”我有些疑惑。
“我为什么会当上办公室副主任,你心里不清楚吗?”
我心里当然清楚。白小柔这么年轻,来建华技校的资历又这么浅,却能当上办公室副主任,这绝对和李泉有关系,但这话我不能直接说,只能委婉地问,“白老师,听说李厂长要当正厂长了?”
“你也知道了?”
我点点头。
“所以张校长才把我破格提拔成办公室副主任,其实我不喜欢当领导,也不适合当领导,我就是喜欢单纯的当老师。这件事没什么可庆贺的。我们还是不喝了。”
白小茹的神尽然有些暗淡,我暗暗地想,白小柔还真是一株青莲,当领导都不高兴,如果金大头有李泉这样的一个爸爸,早就在学校里跋扈地飞起来了,可白小柔却刻意寂然无声。
“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么吃串,我现在也喜欢上这的烤串了。”白小柔拿起一个红柳大串咬了一口。
突然一捂嘴,哎呦一声。
“白老师,你怎么了?”我忙问。
“我咬住自己舌头了。”
看着白小柔的囧样,我两都忍不住哈哈笑了。
这样的夜晚才是我想要的夜晚,充满好消息又充满开心。似乎好久我没有这样的夜晚了。
吃完了,我还特意到一楼看了一圈,一片祥和,再没有遇到我不想见的人,我和白小柔放心得离开了烧烤店,打车回到学校。
看着白小柔轻轻盈盈地走向宿舍区,我也轻盈地跃上自行车,向着家骑去,
到了我家楼下,我正要上楼,有黑影突然从对面的花坛里站了起来,吓了我一跳。直接从书包里取出甩棍,“谁?”
“我。”黑影走到面前。
“丁娜,”我一愣,“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丁娜反问我。
“当然可以。不过你来之前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在外边等挺长时间了?”
“我就是想突然来看看你这几天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一直不去医院看我?”丁娜脸上戴着一个口罩。
“丁娜,你脸上的伤怎么样了?”我伸手去摘丁娜的口罩。
“别碰我。”丁娜挡开我的手,“我要上楼,看看你家里是不是住着生病的亲戚。”
“丁娜,有什么话咱们就在这说,干嘛非要上楼。”我挠挠头。
再一抬头,丁娜已经进了楼门,我只好追进去。
把门一打开,丁娜立刻在屋里找了一遍,“你的亲戚在哪?”
“丁娜,你别找了,她已经搬走了。”
“张帆,你骗我。你就是看我丑了。不想和我好了,所以你才不会去看我。”丁娜说着,把口罩摘掉,一道刺眼的疤痕出现在我眼前。
我心里顿时一疼,伸手又要去摸,丁娜再次把我手挡开,“张帆,这回你该说实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