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怎么能不明白呢?这是云姨再劝自己别动那心思,她不光是楚王殿下的公主,自己的主子,而且心里还有着两外一个人。
咬咬牙,决定断了这个念想,可当见到她对自己笑的时候,又想到了那天她奋不顾身从寒旗的剑下救了自己的情景,虽只有一个背影,可怎么能忘呢?
怎么忘?谁来告诉自己,怎么忘记她?
手指滑过苏锦鼻尖的时候,韦韵兰停了下来,生怕自己不够细腻的指尖会让睡梦中的她不舒服,可这温暖如丝绸般柔软的触感,蛊惑着她接着向下抚了过去,那粉红润泽的嘴唇像一个逃也不开的梦魇,让她沉醉其中,恍惚间,似乎自己的指尖都带了阵阵的香气,如同她身上那清新的味道。苏锦细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这样的火光下,那种娇态毕现,分明是个俊俏的妙龄女儿。也许只有当她睁看眼,露出有些深沉的目光时,才会散发出那种英气和洗练。
苏锦动了动脸颊,在布氅上蹭了蹭,她这一动,惊得韦韵兰忙缩回了手,半晌后,苏锦安静了下来,她才犹豫着,重新把手伸了过去。
这次,韦韵兰用手背伏在苏锦的颊边,感受着她呼吸的节奏,还有那种触手即化的温暖。
忽地,苏锦伸出了手,将韦韵兰贴在她脸颊上的手捉住,枕在了贴着布氅的另一边脸颊上。
苏锦嘴里虽轻,可洞里也还算静谧,隐隐约约,韦韵兰听到,她念的正是“绣心”二字,断断续续,却连绵不绝地念着。
一滴泪从韦韵兰的眼角掉落了下来,她无暇去擦掉,只是坐在了苏锦的身旁,任她抓着自己的手。
她梦里,该是梦到绣心了才是,不然,怎么从没在她脸上出现喜悦的笑容,此刻就浮现了出来呢?
第二日,风雪居然停了,虽说天空依旧彤云密布,还时不时地刮过一阵北风,可再也不见让人睁不开眼的大雪了。
苏锦醒来时,洞里只剩她一个人了。堵在洞口的柴草被搬了开去,而她自己身上,多了一件玄色的披风。
这是韦韵兰的披风,狐皮里,外面是玄色的暗纹。
苏锦起身到了洞外,一个人影却也没见到,不禁有些奇怪,难道是遇到伏兵了?看了看周围,只有韦韵兰的一匹马拴在树上,虽然昨夜下了一夜的暴雪,那匹黑马还是神采奕奕地踱着蹄子,时不时地打个响鼻,倒是苏锦自己的坐骑不见了。
自己先走了?苏锦转念一想,不太可能,她不是那种会自己独自离开的人。
正想四下里找找看,就看远处一个人影向自己走了过来,由于雪积了一夜,很是厚重,那来人脚步极慢,一深一浅地走过来。
待来人近了些,才看到是韦韵兰,手里拎着一只灰色的肥兔子。
“今天早上发现你的马不见了,顺着蹄子印去找,已经跑远了,没敢再走远,就捉了只兔子赶紧回来。”韦韵兰因为在难行的雪地里走了好一段路,此时脸上渗出了细细的汗珠,面色也有些许的绯红。
苏锦看她走得艰难,本想伸手扶她一把,却被她推开了,“不用了,都走了这么多路,摔不到的。”
韦韵兰低下了头,从苏锦身旁走过,“进洞里吧,外面冷,我去找些水来把兔子洗一洗,在洞里烤,外面冒烟恐怕会让人发现的。”
苏锦点了点头,“我去生火。”
吃罢,两人打点了一下,便将山洞用雪重新盖住,把她们来过的痕迹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