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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魏萱迎着进屋,同她解释了几句,用了回答魏老夫人的那套说辞,把这茬揭过,她才道:“我来便是让姨母放心,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今后弓高侯府不会有危险了,只是大长公主那边却还是要防备些。”

魏萱不解,又问:“大长公主是沈大人的母亲,怎的要防备她?”

她问完又自我解释道:“难不成她还在因为你的事在生气,也是,她也是一位母亲,我以后避着些就是了。”

大长公主和沈霑之间的纠葛她却不好多说,过了会,宁泽才问她:“韩仪琲偷偷溜了出去,姨母不知道吗?”

魏萱摇了摇头,她是当家主母,走失了一个小姐,她怎么会不知道?她虽然恨韩仪琲,关她禁闭,却也没想着故意让她流落在外。

在宁泽面前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直言道:“是世子爷不让找的,没想到才过了三天就出了这等大事!”

宁泽心里冒出来的那点想法便落实了,韩仪琲一个姑娘家哪里能弄来这么毒的药,她想韩仪琲手中的□□应是韩雪松给的,慈眉善目的人也不都是软柿子,作为父亲韩雪松终于是肯出手了,只是为时已晚。

她同魏萱说完这些,又让她放心,不多时便赶回了魏国公府。

此时魏国公府最热闹的地方当属远心堂了,正在准备晚宴的丫鬟婆子因为突发的事无措的站在院子里。

正房中,屋内摆设被扫了一地,那副孤鸟离群的画也被打落了。

徐呈跪坐在地上,因为深受打击,不让人靠近他。

宁泽进去时,他问了声:“谁,是谁来了?”

自然不会有人回应他。

徐呈瞎了,张惟说能救但终究会损失大半目力,对于十六岁的徐呈而言大约是灭顶之灾了,沈宜修忍不住又在远心堂哭了一场。

徐呈到底是魏老夫人的曾外孙,他现在这种情况,魏老夫人也不太开心,中秋节宴便也没有多少欢腾的气氛。

宁泽不过和几位姑娘夫人,互相笑闹着喝了几杯果酒,待月亮升起来,设了香案对月一拜,又分吃了月饼,这节日便过了。

她领着丫头们回来的路上看到各处都挂着各种小彩灯,难为大家费心一番却都没尽兴,真是浪费了。

沈大人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她无聊的又翻出了账本来看,其实也不无聊,秋收刚过,她陪嫁的田产又盈利不少,她一边看一边忍不住开心笑着。

有人抽走她的账本,烛火中她看到的一张脸带着些许夜霜,语声很冷淡的问她:“这账本有什么好看的?比不得我库房的万分之一。”

他库房的钥匙,他在宁泽及笄那日给了她的。

沈霑又压低了声音,有些生气的说:“不愿意教你便是因为这个,让你克制还真克制了,从我这里学习了,然后算盘打得贼响,你这是准备逃跑到哪里去?”

宁泽愣了愣,沈大人以往都是淡然的,这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形于色的发脾气。

她觉得他是故意的,故意做给她看,后面肯定有什么等着她……是不是又在钓她?

沈霑说完牵起她道:“走吧,跟我去一个地方。”

宁泽很顺从的跟着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