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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韩仪静看到一双绣着一丛丛红花的绣鞋踏步而来,然后停下了她才看清是一双粉色缎面的圆头鞋停在了柴门前。

今日是韩仪清回门的日子,她能猜到外面是谁。

打开柴门的时候,见不得光的耗子乱窜一阵,不一会跑干净了,宁泽不似韩仪静镇定,她怕这些东西,等都散干净了,她才端着一盘吃食进了柴房。

她背光而站,在韩仪静的角度看上去周身像是撒了一层金光,韩仪静也不知道是自己心理作祟还是实情如此,她觉得韩仪清身上多了一些往昔没有的平静。

往日她和韩仪清也算是惺惺相惜,一起跪过祠堂一起抄过女戒,只是她毕竟是嫡女,委屈一下罢了,却不会被打骂。

“你先吃些东西吧。”宁泽说。

韩仪静没动,好一会才说:“堂姐的嗓子变好了?”

宁泽没应她这话,韩仪静手撑地慢悠悠的爬起来,脸凑近她好好看了一番,道:“堂姐果然变得不一样了,人一旦攀上高枝气势总会足一些。”

韩仪静有着尖尖的下巴颏,眼睛楚楚动人,是一副很让人怜惜的面貌,只是现下她嘴唇干裂,脸颊红肿,让人觉得可怜。

宁泽叹气道:“你也觉得我是攀了高枝吗?”

韩仪静一愣,嗓子嘶嘶哑哑,水摆在面前终究忍不得,润了口之后才道:“难道不是吗,因为你整个大房都飞上枝头做凤凰了,自你文定后大伯母都敢顶撞那两个恶妇了,这还不叫吗?”

沈霑身份高不假,却又哪里来的高枝不高枝呢?有道是良禽择木而栖,虽然这句话不是说姻缘,用来形容却也恰当,她前世今生从未因为身份嫌弃一个人,也从没有因为身份而去依附一个人,虽然尝了苦果,却也觉得无憾。

平生只一件事让宁泽梗在心间,吐不出咽不下,那便是死去的柳叶。

她虽然自幼丧母之后又辗转平阳,却也没觉得自己有多么受磨难,只是柳叶却是她生命中第一份沉痛,有些不可承受。

她时时记得柳叶让她不要逃,那个丫头不是个灵秀的还认死理,却是真心为她。

她之前常想如果那夜她真的没有逃,和柳叶一起烧死在町兰园会不会更好?只是那便没有今日的悔恨,也看不到朝阳和落日,再也听不得丝竹管弦,也不会有她嫁给沈霑。

如果可以替换,她想换回无辜的那个,让她自己化为灰烬。

只是命运弄人,她逃掉了那场大火,活下来的是她,她也不能自轻自贱,反而更要好好活着才对得起死去的人。

宁泽想做过错事的人对犯错的人大概会格外宽容一些,她见韩仪静已经慢条斯理将所有食物吃干净了,才道:“你既然觉得我攀上了高枝,那我也利用下这个高枝的权利”

她顿了顿接着说:“我放你走。”

这大大出乎韩仪静的意料,见她神色不似作假,韩仪静手攥成拳,愧疚涌上心中,直到指甲刺破掌心,她才问:“为什么?”

宁泽想了想说:“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