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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宜鸳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心里涌上些疑惑,问道:“韩姑娘和宁家的那位姑娘很像吗?”

徐呈还处在震惊中,生怕被他小舅知道这事,慌张的左顾右盼正见吴青石从山道上的一丛红黄相间的花中露出头来,顿时急的不行,忙道:“小姨,我要去陪着外祖母,我先走了。”

说完拔腿便走。

陈嗣冉对沈宜鸳并无恶感,反而觉得这个姑娘和善可亲,在旁边回答说:“韩姑娘和宁姑娘确实有些像,我第一次见到宁姑娘时也差点错认了。”

沈宜鸳眼眸微垂,向陈嗣冉颔首致谢,却总觉得中间有什么事情被她忽略了,转身要走时余光瞥见有一方素白手帕躺在菊花丛中,她想这应该是方才徐呈和韩仪清争执时落下的,俯身拾起,见手帕有一角焦掉了,似乎是被火烧过,手帕上面绣着一簇小黄花,似乎是春日最多见却不惹眼的迎春花。

她压下心底那点疑惑,收好手帕,迈步朝人多的地方走去。

宁泽换了马车,一路疾行,回到别庄本要直接去见韩仪清,却被等在门口的采苹拉着转道去了正堂,她这一趟寿宴接二连三遇见好几桩事,以为这一天终于过去了,却忘记了一件事,她在水榭上帮宋楚文出头可是得罪了韩仪琲。

小田氏正坐在正堂中,她旁边站着两个嬷嬷,一脸横像,韩仪琲坐在下首,她脸颊一侧抹了药,黄黄的附在脸上,这几人似乎正等着宁泽回来好兴师问罪。

这小田氏是现今弓高侯府侯夫人田氏的侄女,姑侄沆瀣一气将个弓高侯府弄的乌烟瘴气。宁泽上辈子虽然颠簸,活得却十分简单,从不曾参与过这些高门内斗,今日一番事下来已经觉得心力交瘁,被徐呈抓过的手腕处还在隐隐作痛,心情实在有些不好。

且说小田氏被大长公主从魏国公府赶了出来,一面羞一面怕,羞的是在众人面前丢了脸面,怕的是得罪了成国公府恐怕会影响自己夫君的仕途。

回到侯府时,看到韩仪琲一副委屈的模样儿,不由得气从中来,指责道:“你还有脸哭!明天你就去成国公府谢罪,不论你是下跪还是怎样,必须得求得宋小姐原谅。”

韩仪琲只当母亲说笑,摸着脸哭道:“母亲,我疼。”她脸上被划了一道口子,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痕,女儿家金贵,万一破了脸皮,将来亲事可就艰难了。

小田氏虽然觉得她活该,可这也是她身上掉的一块肉,更多的是心疼,忙唤人去叫大夫,好一会等大夫看完,给韩仪琲抹好药,小田氏又正色道:“琲儿,你今日这事可是大大的做错了,那宋楚文的父亲可是你父亲的上峰,你今日做出这种事可有替你父亲想过?今日这事如果不能让宋楚文消气,你父亲的仕途恐怕就完了!”

韩仪琲有些不以为意,推宋楚文下水前沈宜鸳就答应了后面的事会帮忙处理,沈宜鸳背后可是大长公主和沈霑!

她将沈宜鸳的话说了,小田氏松口气的同时又觉得女儿可能是与虎谋皮,这两边他们谁都不能得罪,还是道:“明日你还是要去成国公府,即便是龙潭虎穴你也得去!这事容不得商量!”

韩仪琲哭道:“我去了铁定要被羞辱,我不去,这事儿都怪堂姐,若不是她,今日宋楚文可就逃不掉了。”

小田氏气道:“你被人做了筏子还不知道!今儿还真是多亏了她,没有她救了宋楚文,明天你就等着看我们家被抄家问斩吧!”

韩仪琲觉得母亲危言耸听,她父亲好歹是朝廷正三品的大员,若是再有爵位加身那也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