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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程笑着说:“我老啦,不想练得那么苦了,不过你才只有十八,全国锦标赛啊,全运会啊,都有希望哦!”

罗璿说:“不是吧,我很久没练了,你还对我抱有这么大信心啊!”

陈程说:“本来我是没有的,但是刚才看你投篮的准确度,我发现我以前是对你要求太低了!”

罗璿被她说得心虚,低了头不敢看她。

陈程又说:“你下午还要去篮球队吗?”

罗璿摇了摇头,陈程又说:“你要跟篮球队的人沟通一下的吧?那个任苒是不是不很好说话的?要不要我陪你去?”

罗璿说:“不必,我自己能搞定的。”

陈程嘻嘻一笑:“可是我看那个任苒不是那么好搞定的人,你行不行啊?”

罗璿说:“没关系的,那又不是卖身契,不去了就是不去了。很多人不写退部申请,说不来也就不来了——那个鲁昀,就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

陈程说:“我看你刚才的比赛,你是表现最抢眼的,你要走,人家可能还真不放呢。”

罗璿说:“那算什么,我就这么不值得相信吗?”

陈程笑着伸出手去捏了一下罗璿的脸蛋儿:“你真的能让我相信吗?就算相信,那是只指这一件事呢,还是不管什么事,都可以无条件地相信你,把一切都交给你?”

陈程的笑脸和以往的没有两样,但是她眼中的眼波流转,似乎另有所指。罗璿看着陈程的眼神,心中一动,张口说:“是啊,不管什么事,都交给我好了。”

话一出口,才觉得这话说得有点满了——有关于陈程这次回来的目的,以及她刚才和自己一如既往的亲昵举动,罗璿也有点雀跃式的猜测。

或许,橙子是真的爱上自己了?

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在想着那一次的欲吻还休,也不止一次地想过,也许橙子也在想着和自己所想的相同的事。

——我是这样地喜欢着橙子,橙子会发现吗?她会不会也由此而喜欢上我?这种喜欢,距离爱还有多远?或者说,这已经根本就是爱?

这时鞠秀琴端着菜上来,陈程笑着说:“你自己吃过了吗?不如一起来吧。”

鞠秀琴说:“不必了,我吃过了——这里的菜我几乎都尝过的,多吃少吃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说着还对罗璿挤了挤眼。

罗璿知道她的意思——鞠秀琴对她说过,在饭店相关类的地方打工,服务生和厨师之类的人偷吃客人的菜肴是常事,只要别太过份,让客人觉得菜的份量少得可怜就行了——所以对鞠秀琴也笑着挤了一下眼睛:“是啊,这几道菜你也‘吃过’的吧?”

罗璿故意加重“吃过”这两个字的语调,鞠秀琴当然也明白她是在打趣自己,于是赶紧说:“别多想啊,我请你们吃饭,当然要监督他们的,而且这点面子他们总要给我的,看看,这份量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