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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韩果儿却有点沉闷,很少说话,时间一长,两个人却产生了有些奇妙的友情。其实黎梓菲在旁人面前有时爽朗惯了,哪怕是心里不爽或者低落的时候,也要强打起精神来,在人前作出一副大姐大的样子,反而在韩果儿的面前,可以闷声不响地待上半天。

韩果儿这次看到黎梓菲居然会找自己借烟抽,心里当然觉得奇怪,所以就问了她一句。黎梓菲却是难以回答,只能索性不管她,只顾抽着手里的烟。

韩果儿见黎梓菲如此模样,心里也知道她大概遇上了什么烦心事,不然也不会来找自己借烟了。

其实黎梓菲极少抽烟,韩果儿当然不知道她小时候是所住片区的一霸,后来随着年纪渐长,与那些人中的绝大部分人都渐行渐远。但是偶尔相遇时,一起抽根烟,也是表示自己没有疏远对方的一个仪式,一根烟也不过是抽个一两口罢了,然后就放在手上,任它慢慢熄灭,所以黎梓菲的身体倒也没有因此而感到有什么不济的时候。

黎梓菲见韩果儿不多问,心里也轻松了不少,韩果儿这时却对黎梓菲又说:“你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我看你好像挺苦闷的。”

黎梓菲想了又想,然后才说:“我好像对某个不应该有感情的人,有了一种特殊的感情……”

韩果儿睡在黎梓菲的上铺,闻言敲了敲床板:“对方是有妇之夫?”说着探出头来,却看到黎梓菲摇了摇头。

韩果儿想了想:“不会是师生恋吧?咱们们学校好像也没什么男老师正当龄啊……”看着黎梓菲阴沉沉的样子,韩果儿笑了一下,“不会是爱上了一个女人吧?”

黎梓菲的手抖了一下,一大截烟灰掉在了床上——哪怕是心情这么低落和纠结的时候,一根烟也几乎都是自燃的,长长的烟灰都没有弹落,而是都积聚在烟上,随着黎梓菲的这次颤抖,而落在了床单上。

看着黎梓菲的样子,韩果儿笑了一声:“啊,你也有这一天啊?”

黎梓菲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干嘛?谁说我爱上女人了?你别瞎猜!”

韩果儿说:“这事要来了,谁也挡不住。我就说你以前怎么总是不能正正规规地谈一个男朋友,原来你也是个拉拉——真是亏了那些被你棒打鸳鸯的女人们了,要是她们知道你也是拉拉,大概都要疯了吧!”

黎梓菲说:“有什么好疯的,要是真是双方你情我愿的,我才不去管那些事呢。人家过得好好的,为什么非要去掰弯人家?以为打着爱的旗号就能为所欲为了?”

韩果儿笑了一下:“我不是这个意思——你难道不知道,你有多少女恋慕者吗?先前你那么反感掰弯这件事,所以也没人敢对你怎么样,现在你是拉拉的事如果传了出去,招蜂引蝶的可得烦死你!”

黎梓菲说:“你要是敢传出去,我就杀了你!”

韩果儿躺回自己的床铺上:“色厉内荏啊!我也懒得管你的这事——这种事,避之则吉,千万不能心软啊,不然就越陷越深了。”

黎梓菲沉默了半天,才冒出一句:“你好像经验很丰富?”

半天,上铺传来悠悠的一声叹息:“唉,往事不堪回首啊!”

黎梓菲也不愿多猜想韩果儿的过去,只是问:“按你的说法,只要不去见对方,离对方远远的就行了?”

韩果儿说:“是啊,时间会把一切都抚平的——难道你不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