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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沧桑的另一层含义是,这个人老了。

原本她以为胡为读书那么厉害,他会留在大学里任教,做一个迷倒无数女学生的禁欲系青年教授,但他却从了商。

从商的人圆滑世故,胡为似乎并不是那样性格的人。

但是现在看见他抽烟了,安然就觉得这个男人可能已经变了。

人在不同的社会环境里,会逼着自己去适应环境。

安然快步进了客厅,蹬蹬蹬上了楼。

那个阳台是一间正对别墅大门的小型会客室的阳台。

并且,它也正对对面她和胡为的卧室。

会客室的门正半敞开着,屋子里开了灯,但是光线调得有些微弱。房中一张圆桌子上有几个新的烟蒂,其中一个似乎才掐掉,因为尚有几丝青烟在袅袅升起,说明不久前这里有人坐过。

倘若是胡为坐在这里抽烟,而房门又敞开,那她之前在胡为的房门口又偷听又偷看的动作不是被他一一纳入了眼中?

而且他还一直看着她从客厅找到前院车库?

安然顿时很囧。

又习惯性的瞧了瞧左右两边,确认无人注意到,安然这才一闪身钻进了会客室,并随手关了房门,然后去阳台上找到了那个还趴在栏杆上吞云吐雾的男人。

胡为似乎早知道了是她,听到身后的动静也未回身。

安然瞪着那道高大的背影,质问:“有意思吗?”

“有意思。”

“……有什么意思?!”

“有意思的意思。”

真是越来越没营养的话。

两人心知肚明,胡为知道安然在问什么,安然知道胡为在答什么。

啧啧,互相厌憎的人,也是可以养成默契的。

“你这样很有意思?你揭穿了我,除了让我妈失望让她骂,对你有什么意思?看到我被我妈骂得狗血淋头,你是能多长斤肉,还是又能蹿高一米?你要冲上天去?!”

胡为望着天上的寒星,慢悠悠道:“意思大着呢,不过我不想给你说,懒得废话。”

“……”安然垂在大腿两侧的手气得握成了拳头。

阳台上没有开灯,所以只有客厅里的灯光透出来,还隔了道玻璃窗,又隔了层透明的轻纱,故而这超大的阳台处光线更加昏暗。

胡为还在吞云吐雾,烟头上的火光在黑暗中很明显。

安然看着那火星子,只觉就像是蛇口里一伸一缩的殷红的信子。

她压了压胸口的怒火,尽量心平气和。

她是来谈判的,也算是来和解的,并非要更加激怒这个男人。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会放过我?”

“这问题从未想过。”

“从未想过?!”胡为想也不想的回答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