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和兰容一旦被李西羽放到同一天平上，他就慢慢地、但很明星地往兰容这些倾倒了过去。

“那、那我不玩游戏，我们叙叙旧吧。”

李西羽默默地遗憾了一下，但还是很热心并且坚持地表达出自己不想兰容就这么离开的意愿。

这次兰容终于点了头：“好。”

“嘿嘿。”李西羽高兴地坐到了沙发上。

“先吃药吧。”兰容说。

“你是哈里二号吗。”李西羽不满地从兰容手里接过药片。

等李西羽吃完药，他觉得就这样傻坐着聊天少了点气氛，于是站起来准备去冰柜取酒：“想喝点什么？。”

他正穿好了拖鞋，却连一步都还没能走出，沙发上的人一把抓住了他左手的手腕。

“别喝了。”兰容说。

李西羽怔了怔。他回过头去，却看到兰容脸上一直保持的笑意消褪了个干净。

兰容定定地望着李西羽，李西羽心里一突，兰容慢慢放开了他的手。

“对不起。”兰容深呼了一口气，移开了视线。

突然之间李西羽明白了过来。

之所以它们会走到今天的局面，就是因为在那个庆功宴的晚上他们都喝得酩酊大醉。

那一年那时候两人都才满了十八岁，不知轻重，又加上全国巡演顺利完成的兴奋心情作祟，在庆功宴结束后两个人又在房间里私下喝了第二轮。

后来，当李西羽再有清晰的意识时，他已经躺在了干净的床上。他挣扎着坐起来，房间里只有他自己，现场整齐，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但身体的感觉、头脑中的闪回都在告诉李西羽一件事，他和兰容已经跨越了朋友的界限。

“我不想再犯那样的错误，更不想再伤害你。”兰容深深地蹙着眉头。

这些年在非必要场合兰容从不喝酒，因为他总是会想起那个晚上，他把李西羽撕裂的那个晚上。那是他们之间永远抹不掉的惨痛过往。

不，并不是那样。李西羽站在兰容面前想。

有一句话李西羽很早之前就想对兰容说，但一直没有机会。

但今天他终于可以说出口：“兰容，那天晚上我们都喝醉了，就算错也是我错得更多，其实你根本不用愧疚。”就算错，也是他李西羽心甘情愿——不，真正的罪魁祸首，原本不就是他吗？

那个晚上，首先失去理性的人不是兰容而是李西羽。就算兰容不记得，李西羽却永远不会忘记。

是他压倒了他，亲了他吻了他，醉得稀里糊涂间去解去撕彼此的衣物。

只是后来兰容怎么占了上风，怎么贯穿了李西羽，记忆已经断裂，他只记得那火热的如狂风巨浪的颠浮。

“醉了并不是理由——”

“兰容！”李西羽狠狠打断了兰容的话，他突然涨得两眼通红，低沉却果断地咬牙说道：“那天晚上是我先开始的！”

李西羽原本害怕说出这样的事实，如果兰容知道他龌龊的心思，也许他们刚刚修复的关系又将不复存在。

可是他终于发现，其实多年过去，兰容和他一样还未放下。二他不愿意再让对方背负着愧疚了，原本都是他的错啊！

刹那之间，兰容的动作和语言就此凝固，只有他震惊的、震惊到无与伦比的脸深刻在李西羽的眼中。

“我、我那时候是……不，我不是酒后乱性，我那时一直都喜欢你，我一直都、一直——”说到这里，李西羽的话已经厉害地哆嗦起来，他讲不下去，他无法再讲下去，他也没法再面对眼前那个震惊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