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的身体也应声颤了两下,他闷哼一声倒向了冬至这边,倒下的时候还维持着环抱着冬至的姿势。
在那个刹那,谷雨脑中回想起两年半前,那个冬至生日的夜晚,冬至在他面前染血倒下,他再也不要看见那样的场景,他宁可自己受伤,他也要保护冬至的安全。
而那位好警察这时终于发现事情的真相,在自己搭档朝着谷雨开枪的时候,冲过去把枪夺了过来,将坏警察用手铐给铐住了。
“谷雨?”冬至不敢相信眼前他所看到的,颤声呼叫着谷雨的名字。而扑在身前的人没有回应。
“谷雨!你醒醒!你……”他这才发现自己抓着谷雨的双手全部染上了鲜血。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不是我死?冬至的思绪倒回之前,他后悔。后悔为什么要激怒坏人,再往前他后悔他们为什么要掺和这个破事,如果他们没有坐上这班飞机,就什么都不会发生了。
飞机在副机长的奋力挽救下,顺利的迫降了,但那时,谷雨已经中弹一个多小时了,冬至感觉到怀中所抱着的人在渐渐变冷。
冬至虽然用急救药做了应急处理,但他的心仍旧好似已经冻结了。
谷雨,你不能有事啊!“你不能有事!你说过你不会离开我的!”冬至抱着谷雨的身体,绝望的哭嚎,他现在能做的就是等待着救护车。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谷雨的生命也随着时间的沙漏而一滴滴的流走。
飞机最终降落香港,曾经一度遭到劫持的事情早已被媒体报道过,所以王廷和于未来在听到消息的时候,就撇下手里的工作赶到了香港。
冬至因为受了轻伤,被安置在医院的一角,而谷雨则被推入了手术室。
手术进行了许久,冬至穿着病号服在外面等着。医生出来之后,脸上表情十分严肃,不肯告诉冬至情况,因为他在法律上不是谷雨的任何人。
医生只把谷雨的情况告诉了直系血亲王廷。
谷雨被从手术室推出来之后,就直接被推入了icu。对于无法知道谷雨的伤势情况,冬至非常着急,他恳求医生告诉他。
但当医生问他和伤者的关系时,冬至犹豫了。他不能说他们是夫妇,因为这里不承认同性的婚姻。他不能说他们是恋人,因为在这里,同性恋被看成异类甚至是变态。如果这两个身份都不能用,他和谷雨真的就只能是朋友了。
可是朋友是完全无法要到他想要的信息的。
王廷从医生那里离开后,他脸色凝重,没有跟冬至说话,就直接去了警察局了解案发当时的情况。
几位劫匪是菲律宾的逃犯,逃亡美国却被美国警方抓获,这次是要引渡回菲律宾。他们大概并不是害怕本国的司法制裁,据他们自己讲,是害怕原来所在黑社会集团的报复,所以才一定不要回国。
引渡回国的路途,需要在香港中转,所以他们不想让飞机开往香港,而是想开往比较容易逃脱的越南。
所以他们收买了其中一名警察,劫持了飞机,但却发生了接二连三他们无法预料的事故,还遇上了两个身手了得思维敏捷的医生。所以计划才完全失败了。
冬至伤愈出院的时候,谷雨仍旧在昏迷中,他每次只能在病房的玻璃窗前远远的看着,这让他心慌的厉害。
“为什么?我总是这样看着你。从相遇时就是。”冬至靠在玻璃上自言自语,哈气在玻璃窗上蒙上一层水雾,模糊了他的眼睛。
冬至不想离开,但他没有理由在香港再做停留。
于未来知道他担心,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