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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尘土,以及死者上去系绳时踏的什么东西,要自己用手能够够得着系绳的地方,才是自行吊死的。上面系绳的地方,或者太高,或者太大,手不能攀得着以及不能上得去的,那就是别人吊上去的。其次,还要看所系挂处绳带物的伸缩,需要套头坠下距上头系挂处约长一尺以上,才是自己上吊死的。如果套头紧抵着上头系处,一定是别人吊上去的。缠绕系,是死者先用绳带在颈项上缠绕两遭,自己踏着东西系在高的地方,身体下坠致死。或者是先系绳带在梁栋或树枝上,扣套垂下,踏高入头在扣套内,再缠上一两遭。缠绕系的索痕成上下两路,上一路绕过耳后,斜入发际;下一路平绕项行。吏人畏惧复杂艰难,定会禀告验官,请求只申报一条索痕,切不可听信。如果除去上一痕,便不成为上吊,如果除去下一痕,却正是致命的要害去处。倘或覆检官不肯也和初检一样填写验尸单,死者的亲属因而有所上诉,上级再差官覆检出来,那将怎么办呢?必须据实办理,不可只作为一条索痕定验。索痕的相叠和分开的地方,要作两截量,定出头尾,画取样子,更要重新用原来系吊的绳带缠过,比较阔狭完全相同,这样,任凭覆检,可无后患。是不是这样?凌仵作。”凌霄对上聂天的眼,没有说什么。

聂天并非说的不对,只是所说的话无非是照着《洗冤集录》背诵而出,而往往勘验不能全部照着书上所说,如果完全照书行事,只要是个识字的就都能当仵作了。

见凌霄并不反驳,白凝语拿手肘碰了下凌霄。明白白凝语的意思,凌霄只是在白凝语耳边低语了几句。

聂天看到凌霄和白凝语旁若无人的亲密起来,不由怒火中烧,好歹自己还在,白凝语就这么当着自己的面和不相干的男人如此亲密,如果自己不在,还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呢!想到这里,聂天上去一把拉住白凝语,就往外拖。

“你干什么?”凌霄伸手拦住去路。

“哼哼”聂天放开白凝语,手指指着凌霄说道:“那日是不是揍的太轻啊?你还想讨打是不是?”

“好了,你们当这里什么地方?”还没等凌霄说话,白凝语摆出了县令的样子,一句呵斥,便让两个人都没了声音。

凌霄眼看着白凝语和聂天走了出去,心里异常的郁闷。一屁股坐进椅子里,对着尸体干瞪着眼睛。这个聂天,她总觉得过于的阴险。所谓相由心生,看他的脸,总是时不时的露出凶狠的样子,凌霄就觉得这个聂天是个不好惹的人。

过了好一段时间,凌霄还没看到白凝语回来。走出屋子找了一圈也没看到聂天和白凝语,心中觉得无趣便往街上溜达而去。

酒肆、茶馆,那些小道消息的流传之处。凌霄才坐下,就听到邻坐的人在讨论马富贵的事情。凌霄假装吃着茶,耳朵却已经钻到对方那里去了。

只听得一个穿灰色大褂的老者道:“听说马富贵的老婆在外面包了男人,可能就是某财害命。伙同外面的人把马富贵杀了。”

“哎,不对。”另一个身着兰色马褂的人说道:“听说是贪污了好些个银两,走漏了风声,招来了杀身之祸。”

“不对,你们呀说的都不对。”反对前两个人说话的是一个身着上等绸缎的青年人,“你们是不知道,马富贵在外面养了小老婆,被他大老婆知道了,闹的可凶了。前一阵子你们没看到他那脸上全是抓痕嘛,听说啊,就是给他大老婆抓花的,他那大老婆可凶了,难怪马富贵要在外面找小的,要是换成我,我也找小的去了。”

年轻人的话音落地,惹来一片笑声。这些话虽然说是市井流言,但是很多时候却提供了相当对的破案因素。凌霄喝干了最后一口茶,放了几个铜钱在茶桌上,起身要离开,却看到不远处聂天和白凝语一起走了过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尴尬,凌霄又坐了下来。

凌霄的座位靠着里面,如果不向茶馆里看是根本看不到凌霄的,何况为了遮掩,凌霄还稍稍倾斜了□子,虽然姿势别扭,但是可以保证不被人看到。

过了好一会,凌霄觉得白凝语和聂天应该离开了,才又站了起来,转身,却看到白凝语一脸怒气的看着自己。

“呵呵”凌霄干笑了两声,“大…大人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