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菲用手背抹去满脸的泪花,吸吸鼻子,拨通了周阳的电话:“师兄,我遇到点急事,得和武道馆请一阵子假,实在对不起。”
“出了什么事?”周阳关切地问:“我能帮上忙吗?”
“不用不用,”夏云菲没法说出自己接下来的打算,只能敷衍他,“只是有点私事要回一趟北京。你看我要不要交个假条?”
电话那头瞬间沉默下来。
夏云菲等了一会,没有听到周阳的回答,正在犹豫要不要把问题重复一遍,周阳的声音再度响起:“去北京,就你一个人吗?我正好想出门玩一趟,要不陪你一起去吧,搭个伴也安全一点。”
他仿佛理所当然的提议,让夏云菲有些感动又有些尴尬,她略带歉意地拒绝:“不用,不是什么大事,北京那边也有朋友照应。多谢师兄了。”
“真的?”周阳不放心地问,又像自语一样低喃着,“怎么去那么急……”
“真的有急事。”夏云菲认真强调。
“去多久?”
去多久?夏云菲被这个问题生生问住了。她来不及思考,只能随口报出心里模糊预估的时间:“一星期。”
“那好,你自己一个人多小心,有事就打我电话。”电话那头的周阳也发觉自己刚才过于热忱,怕夏云菲不高兴,立刻简单干脆地挂了电话。
请好了假,夏云菲松了口气,迅速定下明天一早前往北京的火车票,不给自己一丝一毫犹豫的时间。
。。。。。。
疼痛、眩晕、肢体麻木……意识逐渐回到自己的身体中,乔易强忍着不适,缓缓睁开眼睛。
苍白刺目的灯光直射进他的双眼,眼角在强光的刺激下不由自主地泛起一点泪花。
他强迫自己睁大双眼,望着头顶上方款式陈旧的长条形白炽灯,心中警铃大作。昏迷前的画面在他脑中一帧帧飞快闪过,空气中浓郁的消毒水气味奇异地让他冷静了下来。
这里似乎是家医院,乔易判断。他尝试着动了动身体,意外地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固定住了,柔韧的布条与床脚相连,将他的身体牢牢困在床上。因为他的挣动,铁床发出了轻微的震动声。
“醒了?”
耳边忽然响起一道冰冷的男声,乔易立刻转过头去,看到床边不远处,一位戴着眼镜、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正目不转睛地观察着他。
“你是医生?这里是医院?”他压抑着心底的反感,开口问,这才发现自己嗓音嘶哑。
“显而易见啊。”那人看着他的眼睛,不紧不慢地回答,语气里竟混了点笑意。
“不见得,我是在地下停车场里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