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炕沿上,微微弯曲,形成两道优美的弧度,雪白皮肤上遍布或青、或紫、或红的淤痕,看上去既有些触目惊心,又透出一股浓艳残虐之美。
再加上他紧-咬的唇-瓣、浸泪的双眼,以及痛苦而又委屈的表情,简直能让圣人发疯。在这一瞬间,孟长夜恨不能大步走上去,将他掀翻了压在身下,无所不用其极的叫他哭出来。
然而这个念头转瞬即逝,远超常人的强大自制力令他飞快平复心绪,稳稳站在原地不动。
有姝吓得抖了抖,抬起头闷声道,“我双-腿磨破了,得处理一下。”
原来是双-腿磨破了。孟长夜把脑海里的绮念尽数抛开,走上前握住他一只脚踝,哑声开口,“让本座看看。”话落似想起什么,连忙低头检查自己的着装。所幸甲胄还未脱掉,足以遮掩那不该站立的地方。
他忍了又忍才没让自己的手掌沿着淳帝细腻嫩滑的脚踝慢慢往上攀爬,而是加重一分力道,将它抬起来放在自己腿上,然后垂头去看伤处。该死的,这个地方真的很容易惹人遐想,隔着亵裤薄薄的布料,他仿佛能看见那处的颜色和形状……
闭了闭眼,又不着痕迹地深呼吸几次,他这才说道,“皮子磨破了,得赶紧上药然后包起来,否则明天骑马还会伤得更严重。”
“还要骑马啊?”有姝一脸畏怯。
孟长夜瞥他一眼,没答话,心里却微微发紧。这伤势若是放在那些皮糙肉厚的副将身上,压根算不得什么,但这人皮肤白-嫩幼滑,也就显得格外严重,竟叫他有些不忍看。他想也不想地掏出怀里的极品伤药,咬开瓶塞均匀洒在创口。
药粉遇血融化,散发出强效药力,令有姝直抽气,末了嗯嗯啊啊地呻-吟起来。
孟长夜耳尖一抖,厉声道,“嚎什么!你究竟是不是男人,连这点伤痛都受不了?闭嘴,否则老子要抽你了!”
有姝连忙捂住红肿未退的脸颊,眼里满是惊惧。
这双眸子散尽所有污浊,唯余澄澈,竟叫孟长夜不敢逼视。他现在的模样像只明明没犯错,却无故被主人打骂遗弃的小狗,既有些心灰意懒,又透着小心翼翼地讨好与委屈,任谁看了都会心软。
孟长夜自诩心坚如铁,却也招架不住,手一抖,把半瓶药粉都倒在了伤处,然后撕掉自己衣摆,替他严严实实包扎起来,末了又掏出一种绿色的药膏,粗手粗脚地涂在他脸上,然后落荒而逃。逃出去老远,他脑海里还反复萦绕着少年雪白双-腿架在自己臂弯里的场景,垂头看看身下,不免格外庆幸。这钢铁铸就的甲胄就是保险,坚硬厚实,把什么都挡住了。
上了药之后有姝感觉好很多,在众人的监视下喝了两碗粥,和衣而睡。一夜无梦,翌日天还未亮,孟长夜就掀开门帘将他摇醒,低声命令,“快些起来,该出发了!”虽是下令,语气却比前一天温柔了许多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