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头疼欲裂。
当他咬紧牙关,准备刺穿淳帝心脏时,跟随了他十年的军师刘温却上前阻拦,“主公,那可是姬氏皇族积累了上千年的宝藏,足够让边关的百姓们吃饱穿暖,足够让您招兵买马一统天下,您再想想清楚!”
“是啊主公,淳帝虽然该死,但留他一条贱命若是能换来天下太平,百姓安康,又何乐而不为?请主公三思。”
“请主公三思!”众位副将齐齐拱手。
孟长夜拔-出刀尖,狠声警告,“算你命大!倘若让本座知道你有意欺瞒,这条狗命本座随时能取回去!”
淳帝死里逃生,后怕不已,捂着胸口一迭声儿地称是。孟长夜摆手让属下替他包扎胸口,却见一团黑色的,奇臭无比的液体从伤口涌-出来,熏得他差点飙泪。
“娘的,这是什么玩意儿?”他倒退三大步,捂住口鼻。
其余将领也都受不住,有的掩面,有的转身,有的夺门而逃。还是刘温神经最强韧,扒-开淳帝破损的龙袍细看,呢喃道,“这莫非是狗皇帝的心头血?不愧为亡国暴君,心头血竟比大粪还污,不行,我也快吐了!”话落飞奔出去,连连干呕。
淳帝自个儿也快晕了,又怕眼睛一闭就被虎威将军砍掉脑袋,从怀里掏出一张羊皮卷说道,“将军,这就是藏宝图,你们若是带朕逃出去,朕就把它交给……”话音未落,羊皮卷就已被飞身上前的孟长夜夺走了。
见对方像避瘟神一般急速后退,淳帝冷笑道,“你拿了地图也没用,只有流着姬氏血脉的人才能打开宝藏。”
“姬氏血脉都像你这么臭?你的那些祖宗怎么受得了!”孟长夜一面翻看地图一面冷声嘲讽。
淳帝也曾受过伤流过血,但那时都挺正常,怎么心头血会如此之臭?他不明就里,更觉得颜面无存,气急败坏地喝令贴身太监赶紧为自己处理伤口。有人照顾这坨臭烘烘的大粪,孟长夜及其属下自是求之不得,冷眼看着主仆二人脱掉龙袍洗干净污血,又撕了衣摆把伤口一层一层裹住。
黑血总算止住了,臭味也淡了很多,孟长夜这才把换了常服的淳帝拎起来,威胁道,“路上别耍什么花样,否则舍了宝藏不要,本座也会宰了你。”
淳帝哪里有那个胆子,像鹌鹑一般缩在众位彪形大汉之间,踩着尸体跌跌撞撞出了宫门。因各路藩主已在路上,自己带来的二十万大军不足以抵挡联军合击,孟长夜第一时间离开京城,也把宫中宝物搜刮了一遍。
当各方雄主赶到时,皇城已空空如也,一具身穿龙袍,五官被划烂的尸体躺倒在龙椅上。刚逃出城门就被联军抓获的一名宦官指认说这正是淳帝,自此,清君侧的任务总算是完成了。
淳帝的死讯,有人相信也有人怀疑,但他们现在最主要的目的是称王,故而得先找到玉玺。所幸孟长夜是泥腿子出身,斗大的字不识一个,只知道搜刮财物,竟不知把象征皇权的玉玺带走。当宦官把隐藏在地宫里的玉玺拿出来时,刚联合起来的藩主又纷纷对立,展开了一场玉玺争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