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的不是赵玉松和明珠公主的婚事,也不是赵家会不会获罪,而是自己割掉妖物舌头的场景。
他悚然一惊,连忙把手背到身后,战战兢兢走过去。主子会不会觉得自己很残忍?会不会因此厌弃我?我该如何向他解释?他越想越着急,眼眶忽然就红了,泪水迷蒙,鼻头发亮地模样看上去十分可怜。
九皇子脸色大变,连忙迎上去将他揽住,连声询问他是不是受欺负了。
有姝还没做好向主子坦白一切的准备。现在这样轻松、愉快、毫无负担,亦无猜忌的相处方式正是他梦寐以求的。他希望能留住这份快乐与纯粹,哪怕时间很短暂。他摇摇头,紧接着又摇摇头,上齿咬住下唇,越发显得可怜,且双手背在身后反复揉搓,仿佛上面沾了什么脏东西。
九皇子略略一想也就猜到他在想些什么。这小东西许是怕自己嫌弃他心狠手辣吧?已从暗卫处得知昨天在赵家发生的一切,他自然知道有姝为何要割了邹氏舌头。说老实话,他一点不觉得有姝冷血、残忍、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正相反,他完全能理解他的行为模式。
他只是天真的有些邪恶罢了。
思及此,九皇子心中发-痒,再看缩在自己怀里,像只无害的小羊羔的少年,竟恨不能当场将他吃了。他把人带入内殿,困在怀中,垂头去含他嘴唇,先将他依然咬住下唇的牙齿撬开,再去勾缠他粉-嫩湿-滑的舌尖。
有姝吓了一跳,然后便反射性的去吸龙津,滋滋溜溜十分主动,两手两脚都攀附在主子身上,像只无尾熊。九皇子被他贪婪地吸法刺激到,大掌盖住他后脑勺,吻得更深入。
两人先是站着,复又叠坐在椅子上,然后不知怎的竟滚到榻里,结结实实、绵绵密密、长长久久地吻了几刻钟,若非有姝肚子饿地咕咕叫,许是会吻到天荒地老。
“你,你你你……”有姝被主子抱-坐在膝头,感觉到屁-股下面弹跳的硬-物,老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真被吓住了,不知道主子为何会吻自己。
“我从不知道你还是个小结巴。”九皇子点了点他沾满唾液的唇珠,将扯出的一线银丝塞入嘴里,哑声道,“你什么你,日后想吻我就直接开口,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乐意满足你,不用总是趁我睡着偷吻。”
有姝脸颊爆红,脑袋冒烟,已经完全不知该如何反应。愣了好一会儿他才捂住脸,往被子里钻去。偷吻被抓到,那尴尬劲儿别提了。
九皇子朗声大笑,将他连人带被抱到偏殿,拍抚道,“害什么羞,我又没嫌弃你。好了,出来吧,不然早膳该凉了。”对于昨晚的事却绝口不提。
有姝挣扎了半晌方从被子里爬出来,右手拿起一个大-肉包,将自己半张脸遮住,然后头垂得极低,恨不能埋进碗里去。他吃几口便偷偷看主子一眼,吃几口又看一眼,忽而脸红,忽而脸白,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九皇子暗笑到内伤,却假装毫不知情,优雅万千地用膳,完了让有姝去榻上小睡片刻,说是朝会结束再一块儿去上书房。
今儿是大朝会,少说也要开一个多时辰,有姝吃饱喝足,颇感困倦,脑袋刚触到枕头就睡死过去,迷糊间感觉到有人在自己眉心亲吻,便习惯性地喊了一声主子。那人低低而笑,又在榻边略坐片刻,这才轻手轻脚地去了。
不知睡了多久,外殿忽然传来吵闹的声音,有姝立刻惊醒,掀帘子去看。只见一名穿着华丽宫装的少女大步而入,后面跟着一群宫女太监,边追边喊,“公主殿下,赵公子还在睡,九殿下临走时吩咐,不许任何人进去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