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瓣。
身体早已做出选择,那还犹豫什么?他深吸口气,这才探出一小截粉-舌,轻轻撬开主子唇-瓣……
九皇子在少年睁眼的瞬间就已苏醒。他察觉到少年在观察自己,目光热烈,紧张之下也就不敢睁眼,想知道少年会看多久。他喜欢他的目光长久停驻在自己身上,温暖、舒适、安心。
但紧接着,温暖安心变成了焦灼激荡,少年靠得越来越近,近到纤长的睫毛刷到自己鼻尖,温热的呼吸吹到自己脸颊。九皇子心脏停跳了一瞬,须臾却又急如擂鼓,令胸腔都跟着一阵阵抽痛。他隐约猜到少年想干些什么,却又不敢相信。
他内心也在经历着剧烈地挣扎,是应该睁开眼将他抱住亲吻,还是继续装睡默默承受?若睁开眼,反把少年吓退,又当如何?思来想去,他终是选择被动。
少年的舌尖又湿又滑,还带着青草的涩味和一点点甘甜,美味极了。他十分主动地撬开自己齿缝,往里探去,像是要勾缠自己舌尖,却又在迟疑害怕,于是顶着自己上颚微微发颤。
这个偷来的吻说不上技艺高超,却令九皇子神魂颠倒。他手臂微微一抬,正想把少年箍入怀中尽情疼爱,好叫他知道,自己已然明白他暗藏的情丝,且怀抱着与他同样热烈的爱恋,却没料房门被人敲响,一道忐忑不安的声音传来,“儿子,儿子?晚膳早就做好了,已热了两回,再热就不能吃了,九皇子啥时候能醒?”
有姝抖了抖,连忙把舌头抽-出来,手忙脚乱下床,去应付门外的王氏。绯色帐帘被掀起又很快落下,九皇子这才睁眼,吐出一口浊气。他半坐起身,用指腹擦掉少年离去时牵出的银丝,往口中抹,脸颊慢慢涨得通红。
偷吻也就罢了,技艺生疏亦可忍受,怎么能半途而废?怎么能连证据都明晃晃地挂在自己唇边?要知道,自己睡觉可从不会流口水。九皇子心里闪过各种各样古怪而又慌乱的念头,一时眉眼飞扬,一时又垂眸忍笑。
有姝让王氏再等一等,回来时却发现主子已经醒了,正面颊通红地靠在软枕上。他也跟着红了脸,紧张道,“主,主子,你什么时候醒的?”
“听见你与赵夫人在外间说话,就醒了。”九皇子飞快看他一眼,面颊更烫。
心怀鬼胎的俩人各自沉默片刻,同时道,“那便去用膳?”然后凝望彼此,呵呵傻笑。
九皇子跳下榻,飞快穿好衣服,又替少年将外袍,鞋袜套上,末了牵着他的手来到前厅。赵知州正与薛望京在聊天,闻听响动忙跑出来迎接,一迭声儿地问殿下睡得好不好。
“好,前所未有的好。”他捏捏少年手心,率先在主位坐下。
赵知州大松口气,薛望京的视线却在九殿下脸上转了转。这前所未有的好,大约不是虚言,以前的殿下仿佛随时笼罩在阴云中,但凡与他靠得太近就倍感森寒压抑。但现在的他却仿佛沐浴着光热,整个人飘飘然、乐淘淘,像是成了仙一样。而且他素来苍白的脸颊,现在红得十分不正常。
同样不正常的还有有姝,两人凑一块儿像两只猴屁-股,醒目得很。难道方才发生了什么羞人的事?薛望京兀自猜测,暗暗发笑。与此同时,王氏也命仆役将饭菜和美酒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