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不听的。”
“别废话,”陆嘉禾扔开切割刀,“明早出操替你请假。”
“成交!”
柯裕森欢呼一声从床上跳下来,“我跟你说,陆哥,我昨晚偷偷去隔壁京舞的论坛上转了一圈,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这些女生之间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真可怕,有的人长得漂亮,心肠可坏了,就她们学校那个特别火的帖子里——”
“说重点。”陆嘉禾直接打断他。
“重点一时说不清,我直接把帖子翻出来给你看吧,”柯裕森低头翻手机,找了半晌,才把头抬起来惊讶道:“诶呀,陆哥,帖子好像被删了。”
陆嘉禾头上快被他气出青筋来了。
“你信不信我揍你。”
“信信信,”柯裕森赶紧伸手挡脸,“我不是听到段录音吗,说小嫂子受伤是被人指使故意害的……”
“受伤?什么时候?”
“就前段时间啊,她受伤了陆哥你不知道?”柯裕森惊道。
陆嘉禾忽然猛地想起,去剧院接宋茵那天晚上,她从剧院的台阶上一级一级下来,脚步艰难。
和踢足球一样,跳舞也是个常常负伤的专业,陆嘉禾当时只以为宋茵的脚踝是旧伤发作,不想居然是被人故意害的。
听柯裕森仔细说完一遍,陆嘉禾只觉得又气又怒。气的是这么大一件事宋茵居然半点儿也没跟她提起,怒的是那些人居然这样胆大包天欺负他女朋友!
宋茵的脚踝韧带旧伤,他了解得一清二楚,扭伤几下对旁人来说可能不碍事,但对宋茵来说任何伤害都是雪上加霜,是不可逆的。
他放弃踢足球还能学建筑,可舞蹈生不能再站上舞台,却是致命的。对方用心有多险恶,由此便可见一斑。
满怀的躁意平不了,他干脆扔开手边的东西,彻底没了做下去的心情,拳头握紧,恨不得现在就找个人打一顿泄气。
隔了许久才强行让自己平静下来,陆嘉禾走出阳台,徘徊了片刻,又拨通崔博涛的电话。柯裕森始终是道听途说,他得确认好事情的经过。
然而当真听崔叔叔把当时的情况一一转述清楚时,陆嘉禾怒不可遏,差点没把门给一脚踹了。
“叔叔,后来京舞校方怎么说?”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静些。
“你这小子,人家是你女朋友呀,这么关心?”崔博涛吃了颗葡萄,给电视换台,原本没想着听到答案,却不想那边真的应一声。
“嗯,她是我女朋友。”
崔博涛刚吞下去的葡萄顿时哽在喉间,咳了几声才好不容易咽下去。“嘿,我上次问,你不是说不是吗?”
做了陆嘉禾十多年的叔叔,这个小侄自小有多傲气他是清楚的,早年那么多小姑娘追着他跑都不见他恋爱,原以为他要多打几年光棍的,这也是上次陆嘉禾给他递视频时他轻易便相信了的原因。
“那时候确实还没成。”
“行,好事儿,人家姑娘这么漂亮,”崔博涛先才被堵得说不出话来,转而又笑意融融扔了葡萄皮,“不过,我可得打个电话跟你爸爸好好说说。”
“我爸比您知道的早。”
陆嘉禾永远有让人语塞的能力,崔大导又被哽一句,又听对面穷追不舍问,“京舞校方怎么说?”
“这就不太清楚了,你叔叔我每天日理万机……”
“叔叔——”陆嘉禾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