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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国两星期,崇文队凯旋而归。他们不仅踢败了欧洲大学的传统强队,战绩也振奋人心。
在异国的酒店短暂休息一夜,飞机上又倒了五六个小时时差,下机坐上返校的大巴时,校队的大块头们已经重新生龙活虎了。
从机场回崇文的高架堵车,走走停停,空调车里有些闷。柯裕森百无聊赖地打了会儿游戏,抬头时,却见侧排的陆嘉禾还在拿着手机看。
他们的大功臣还穿着下机时的黑白色棒球外套,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露出的下巴线条硬朗利落。
他戴着耳机,盯了屏幕半晌没动,样子挺专心。
所以陆哥到底在瞧什么?
隔着过道,陆嘉禾身边没坐人,柯裕森实在忍不住好奇,决定悄悄把头探过去看看。
校队的成员们多半是特招,陆嘉禾却是这一群肌肉发达的家伙中难得的文化人。
学建筑的好像都事儿挺多挺忙。平日和他们一起时,除了学业和踢球训练,陆嘉禾的时间多半在睡觉和闭目养神,难得见他举个手机看。
肯定不是玩儿,最近没什么新出的游戏。柯裕森笃定。
陆嘉禾通关游戏的速度快得惊人。
大概学建筑的都智商高,大局观强,加上踢足球变态的敏捷和反应能力,三两下挑战到金字塔顶端之后,一个游戏失去了难度,陆嘉禾便干脆利落地卸载,再不碰第二次。
柯裕森轻手轻脚靠近,还没来得及把上身凑跟前,一直低头的陆嘉禾却仿佛帽檐外长了眼睛,直接锁屏收起了手机。
“你很闲?”
他抬头,桃花眼淡淡看过来。
“没有没有……”柯裕森连连摆手,顺势在他身边坐下,“这不是堵车,我怕陆哥你一个人坐这边太无聊,过来唠嗑两句吗……”
“我不无聊。”陆嘉禾往后靠上椅子,长腿半敞,便占据了整排座位的间隔,逐客意味十足。
“忙什么呢?”柯裕森好似没听懂,嬉皮笑脸赖着不动。
肯定有事……他肯定。
那屏幕上锁之前,他隐约看见了一个女人的衣角。
宿舍集体观摩教育片,声音外放时,陆哥都能在一边用雪孚板搭建筑模型,目不斜视,今天这么神神秘秘地,难不成是有私藏?
“陆哥,”柯裕森想通后,语重心长拍拍他的肩,“好东西可要和大家分享……”
“滚远点。”
陆嘉禾警告,哪里还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拎着袖口把那爪子甩到一边,拍了拍外套。
掸灰。
柯裕森早已经习惯大哥的不假辞色,又贫了几句,直到陆嘉禾不耐烦抬腿重重踹他一脚,柯裕森才算乖乖回到座位上。
柯裕森转头和后头的人聊了好一会儿,回头时,又对着陆嘉禾说了句什么。
陆嘉禾摘下耳机,看他。
“陆哥,明天周末,焕南路球场,去不去?”
焕南路是舞院后门一条街,有个免费公共球场,附近都是大学,去踢的人还不少,轻松便能组出十一人对阵。
尽管技术参差不齐,但陌生的战术和踢法对众人来说总有几分新鲜感,好过学校虐腻了的崇文二队三队,哦,还有附中青训队那群毛没长齐的小家伙们。
公共球场,不如崇文财大气粗,平整度和草皮维护自然也没法比,大家爱去那儿踢球,还有一个彼此都心照不宣的理由。
球场就挨着舞院的后门。
焕南路一整条街的颜值高得吓人,都是京舞的女生出来逛街吃饭买衣服。
男人在球场上冲锋陷阵的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