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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开着“崭新”的迈巴赫回到了宾馆,经过喷漆之后,它至少表面上恢复了曾经的霸气,美中不足的是发动机一直有气无力,总让人联想到苟延残喘的老人,一台老旧的车换上二手的零件,不是王哥技艺超群,现在的效果估计也达不到。
老贾欣喜的看看这里摸摸那里,王哥说这车的内饰还是非常好的,对老贾来说,从开始的沮丧到现在的壮志凌云,只是一辆车的差距。
人们总是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失去信心或者豪情壮志,其实这些东西往往是最不必要的,老贾能够满怀信心,总归不是坏事,我尽力这样想。
“咱找的保镖啥时候到?”老贾仍在不断完善着这个计划。
“明天,我前两天刚去了人力市场,想找啥样的找啥样的?”我说。
“不是要找那种练过散打的嘛”老贾问。
我说,“我们找保镖是装样子,又不是真和人打架。”
“那翻译呢?”老贾问。
我有些后悔为老贾画的美好蓝图,说的起来容易,结果每一项都充满了困难,万幸的是我那位造假的朋友手段过人,不光为老贾p了一堆和各个社会名流合影的图片,而且还为老贾做了一个临时的企业网站。“翻译我再想想办法,不过英国翻译够呛,其他国家的还行。”
“不会是阿塞拜疆的翻译翻译吧。”老贾说。
我摇头,“那倒不会,怎么说母语也得是英语啊,你翻译阿塞拜疆的话也没人听啊。”
老贾在接下来的三天里不断汲取着各种知识,看的书比他大学两个多月加起来都多,我为老贾的努力感到欣慰。
我则每天去陈菲上下班的路上蹲点,这姑娘虽然看起来非常职业,但是生活却十分单调,每天按时上班,还经常加个班,难怪上司器重,每天下班后,陈菲几乎都会去南京路的星巴克坐一会,手上都拿着厚厚的资料。
相比他们两人,我犹如特工一般,毕竟陈菲见过我,为了防止她认出我来,我还特地买了一墨镜和杂志,为老贾我也算呕心沥血了,可惜穷困潦倒的老贾并不能给我什么回报。
“她每天的生活非常规律,早上六点五十搭公交上班,下午五点下班,不过她经常加班,一般下班的时候就已经六点多了,这时候她会去咖啡馆做一回,有时候是一个人,有时候会有一两个女同事,经过这三天的观察,我并没发现她有男朋友,这说明你还有机会。”我对老贾说。
“那他是干嘛的?”老贾指着我身边的黑人,硕大的身躯足有一米九多,黝黑的脸上洋溢着笑容,漏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我来介绍一下,他叫nasira,也是我给你找的翻译,nasira,来两句英文。”我说。
“尼耗?”nasira说。
“英文,我说英文。”
“hello,劳甲。”nasira说。
我说,“老贾,看到没,中英文混合,一远道而来的黑人哥们,说英文都得带中文句子,中西医结合也不过如此,这翻译怎么样。”
老贾仰着头看着nasira,“他母语是英语?”
我说:“这倒不是,nasira是非洲人,他们那民族就剩下几千人了,他们的民族语属于世界语言的瑰宝,而且快失传那种,现在他们那国家官方语言是英语,nasira不光英语和汉语过人,日语和泰国话也会,属于全能型人才,这是我一朋友发现的,自从认识了nasira,看爱情动作片都相当于带字幕。”
老贾说:“我看爱情动作片根本不用字幕,这么高,这么壮,说他是黑社会还差不多。”
我说:“老贾你这就不懂了,nasira不光智力过人,武力同样超群,看他这拳头,打起来十几个人近不了身,像这种全能人才,比英国翻译牛比多了,重要的是,一个英国翻译每天的佣金是两千,nasira每天是两百。”
我们不断的将我们的计划降低成本,现在我和老贾加上nasira和这台废旧的车,犹如一个杂技班一样,我们唯一逼真的是我们的网站,我那造假的朋友甚至将奥吧玛和普西跟老贾p到了一起,而且是各国领导人的大合照,稍有瑕疵的是后面的背景是山东梁山,奥吧玛和普西一定没到过梁山,我真为他们两个感到遗憾。
“我们明天就可以行动了,nasira说了,今天不要钱,晚上管饭就行。”我说。
“堆的,堆的,晚上吃烧烤。”nasira这句话说的标准无比。
我把包装严实的衣服一一打开,“找一合身的穿上,小心别弄脏了,这都是我租的,每天两千块钱呢,尤其你这件,注意着点,弄破把咱俩卖了也赔不起,也就是我朋友,不然这些衣服押金就是几十万。”
老贾终于看到靠谱的东西,激动的把西装套在身上,“你这么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