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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那一刻的这人是真的,但下一刻又被心中的贪念和贪欲所主宰。

电视台摄像机对着小缘的舅舅,徐冉手捅在仔裤的兜里,默默看着眼前匪夷所思的人间百态。

一个年轻的女记者正拿着麦,对着金博士询问着什么,金博士很绅士的说着,脸几乎凑在漂亮的女记者脸上。女记者旁边还有一个三十多岁年纪的高个儿男人,手里握着录音笔,眼睛冒着幽幽的光,脸上显出嗜血般兴奋的神情。

凭感觉,这是能挖出料的新闻,医务工作者本来和患者间就存在这样那样的不可调和的,愈来愈尖锐的矛盾,况且还遇见一个接受死亡患者馈赠的医生,简直是多么具有典型性的社会案例啊。

徐冉不笨,从金博士和女记者熟稔的模样瞬间就明白一样事,媒体应该不是小缘舅舅找过来的,或者说找媒体的幕后策划应该不是他。

也对,以小缘舅舅那样的市井之徒,闹一闹吵一吵的目的至多是为了私吞那块本属于小缘母亲的玉罢了。

应该没有那样的才智和机敏,当然和徐冉也并无那样的深仇大恨,非得弄得徐冉身败名裂才肯罢休。

“徐医生什么时候到?”两位记者和摄像拍了病房的上上下下,又对着小缘的妈妈和舅舅又是俯拍又是仰拍了一阵,已然有点不耐,男记者开始边看自己的腕表一边催促道。

演电视剧一样。徐冉默默想,别以为那些电视剧里演得都是哼哼唧唧骗人的东西,其实生活很多时候比那些演的还是一波三折,充满跌宕起伏的故事性呢。

徐冉慢慢腾腾踱到摄影机前面,对着那台摄影机捋了捋渐渐已经长了的头发,嘟着嘴巴给了镜头一个全脸。

摄影师猛不丁看见镜头里一张毋庸置疑的俊脸,吓了一大跳。从摄影机后头探出脸准备吼一嗓子,看见那脸的主人敞开的白大褂里面是手术室的蓝色工作服,分明是名医生,瞬间不知说什么好的哑然了。

女记者张大嘴巴,男记者手指头对着录音笔无措的划着圈。徐冉双手扬起,做个潇洒自如的动作。

打酱油看热闹的人群当中有人拍着巴掌,还吹起了口哨,嘴里喊着,“徐医生加油!我们挺你!”

徐冉笑了。

站在护士站正中央,被摄影机和无数双目光咄咄逼人的注视着,徐冉笑了,是那种嘴唇一边上扬,劣弧越来越大,邪魅的笑。

金博士手扶着眼镜边框,特别不知所措看着那样的徐冉。“疯了,疯了,他真的疯了。”他嘀嘀咕咕道。

以一个看好戏人的心态旁观的结果是,他好像被对方给戳穿了一样?或者说自己好像成了被笑话的,被旁观的那一个?这究竟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感觉呢。

女记者看着徐冉。

用显而易见的爱慕和欣赏的目光。方才,那位挨她很近很近的,一直在她脸上喷唾沫星的外科医生和眼前这位的对比实在是优劣等级太分明,由不得她瞬间倒戈。

徐冉太不要脸了。金博士默默在心里骂着,这算什么?他还好意思笑?

徐冉看着歇斯底里的小缘舅舅,这个男人因为心里有愧而目光躲闪着,根本不敢和徐冉坦坦荡荡的视线正面相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