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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下是柔软的被褥,手指触到被面上的刺绣,针脚细密,也不知道是哪家姑娘绣的,他还记得这花纹是一对艳红的牡丹,和他以前用的折扇上的花纹很像。
哦,他的折扇早就丢了,好像是被圣炎教追杀的时候沉了船,掉在了水里,扇面都碎了,只是可惜了扇骨里藏着的毒针。
长这么大,云逍没从来没有过自己的兵器,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逮到什么用什么,折扇算是他用得最久的兵刃了吧,到最后还是坏了。
为什么扇子丢了?
萧客行正想给云逍掖好被子,却冷不防地被这个醉鬼揪住了领子。
“你赔我扇子!”
语气委屈,却无理取闹得像个孩子,桃花眼蒙上了一层水雾,喝醉了的某人,锲而不舍地摇着萧客行,开始蛮不讲理
“把醒酒茶喝了。第一时间更新”
“要不是被你牵连我的船能着火么?”云逍的声音带着鼻音,似乎根本没听清萧客行刚才说了什么“着火了,船沉了,无端也不见了,扇子也丢了……”
身子一歪,连着萧客行的醒酒茶都碰洒了,云逍就像个蛮不讲理的小孩一样,红着眼睛瞪着萧客行:
“你赔我!”
“……”
除了欢爱时,神智不清地叫过他的名字以外,整整三个月,云逍几乎没有和萧客行讲过一句话,把他当空气,好像眼中根本没有这么一个人儿似的。
如今,喝醉了,一开口便是胡言乱语,前言不搭后语,像个被欺负了的孩子。
“好,我赔。”
云逍小的时候肯定是个满肚子坏水的熊孩子,典型的得理不饶人,醉个酒也是个不省事的。
“你怎么赔?”
萧客行温柔地吻了吻他的唇角,耐心哄道:“把我赔给你好不好。第一时间更新”
“我才不要!”云逍嫌弃地往后退了退,脸皱了起来,然后忽然似想起什么了一般,神秘兮兮地,凑到了萧客行耳边,虽然声音还带着醉意,却让萧客行入坠冰窖。
“我呀,这辈子最恨的就是那个披着人皮的伪君子。”云逍摸了摸下巴,眯眼偷笑。
“当初被种了满身的蛊虫,关在地窖里感受自己的血肉被虫子一点点的吃掉的时候,我就觉得我就特别想弄死那个让我这么痛苦的老头儿。”
“后来阿哲告诉我,如果我特别想弄死一个人,那边是恨,然后,我就明白了,原来恨是这个意思啊。第一时间更新”
打了个大大的酒嗝儿,云逍唇边的笑意一分也没有消,窝在萧客行的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满意地叹了口气。
“你现在想让那个伪君子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