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日的时候,兮兮全权托付给了潘晓甜,我不想让她来惊扰了梁伯伯,就让潘晓甜告诉她我出差了。
兮兮不知道什么是出差,只知道暂时不能见到妈妈,但她非常懂事,不哭不闹,乖的连潘晓甜都心疼。
高原也很喜欢她,闲暇的时间就去帮忙带她。
就这样过了七天,沈七始终没露面。
我觉得,他是真的不想认梁伯伯。
梁伯伯的病情也始终没有一点好转的迹象。
我不放心,又叫了金老大夫来看,看是不是我扎针扎的不错。
金老大夫一直到药房下班才过来,说忙的脱不开身。
他看了梁伯伯,大吃一惊,忙给他进行了一番诊断,最后无奈地告诉我们,这情况跟扎针吃药没关系,是梁伯伯自己不想好,他这是在自暴自弃,因为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值得他留恋的东西,再这样下去,他不但不会好,可能还会很快死去!
我和梁薄都慌了神,这可怎么办,一个人失去了求生的欲望,再好的药再好的医术也是枉然。
“办法只有一个,重新唤起他对生的欲望,让他对这个世界有所留恋。”金老大夫说道。
可是,怎样才能让他……我和梁薄对视一眼,同时想到了沈七。
我知道这样会让他生气,但还是硬着头皮拨通了他的电话。
让他生气,总比梁伯伯走了,两人都遗憾的好。
可是简短的寒喧过后,沈七一听我的要求,毫不犹豫地挂了电话。
再打就不接了。还发了一条威胁信息给我:再打就拉黑你!
我也很无奈。
“我来打!”梁薄沉默了很久,开口说道。
然而沈七根本就不给他面子,照挂不误。
“走,去找他!”梁薄站起身,按铃叫来了护士交待一番,带着我出了医院,直奔夜煌而去。
我都记不清有多久没踏入夜煌的门了,如今站在大厅里,环顾四周,恍如一梦。
这里依然金碧辉煌,纸醉金迷,只是我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端着托盘马不停蹄的酒水员了。
小姚还在,看到我很是惊讶,挥手想招呼我,待看梁薄在我旁边阴沉着脸,又怯怯地收回了手,冲我笑笑。
我向她走过去,问她沈七在不在。
“七爷在呀,这几天天天都在,根本就不出门。”小姚说道,还是忍不住八卦了一句,“大家都说你被七爷包了,你怎么会不知道他在哪儿?”
“什么,我……”我急于辩解,被梁薄一把拉走了。
“你又忘了,不信你的解释也没用。”他说道,“快点找人吧!”
“怎么找?”我说道,“那么多房间,谁知道他在哪间,我刚准备要问你就搅和了。”
“他没有办公室吗?”梁薄问道。
这话倒把我问住了。
“好像没听说有。”我说道。
“那他平时在哪办公?”梁薄又问。
办公?他有办公吗?
好像每次在会所见他,都在抽烟,喝酒,讲电话,还会发脾气,拿烟灰缸砸人,躺在黑暗的房间吓人……就是没见他办过公。
“看来,你并不是很了解他!”梁薄说道,语气莫名其妙的轻快。
我不了解沈七,他有什么好开心的?真是!
等等!我心头一动,径直跑向沈七曾躲在里面吓我的那间房。
梁薄从后面跟过来。
我敲敲门,叫了一声沈七,没有人答应。
难道不在这?
我又敲了一遍,还是没人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