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行?”金老大夫说道,“每天都是这几个穴位,多看多练,几天就会了。”
多看还行,多练……想想就肉疼。
“还有,我从前教你的按摩术还记得吗?”金老大夫问道。
“记着呢,上次还给晓甜按来着。”我说道。
“那好,记得每天按摩两次,扎针一次。”金老大夫说道,“不出两个月,就能下床了。”
“这么神奇?”我讶然道,“那我得好好学学。”
说话间,金老大夫已经把钉全扎好了,又认真地教我怎么认穴位,怎么扎,我开动大脑,努力记,也只记了个七七八八。
金老大夫又把每一个穴位上的银针用红笔圈起来,让我拿手机拍下来,空闲的时候好好研究。
过了一会儿,他启了针,又嘱咐了几句注意事项,就匆匆忙忙回了药房。
梁薄和沈七走进来,两人都是一脸的不忿,我真想问问他们是不是又动手了。
也不得不佩服金老大夫的医术,扎过针一个小时,被院方抢救了那么久都没醒的梁伯伯悠悠醒转。
沈七在他睁开眼睛的那一刻,逃也似的冲了出去。
我们都忙着看梁伯伯,谁也没有注意到他走了。
哪知梁伯伯醒来后叫的第一个名字就是:玉英!
沈七是如此聪明,他已经猜到了,所以逃走了。
梁薄的脸色很不好,任谁听到自己的父亲念叨自己母亲以外的女人,心里都不会好受的。
我忙上前去哄梁伯伯。
“梁伯伯,你认错人了。”我说道,“你之前看到的那个人他不是玉英。”
梁伯伯看着我,嘴里含糊不清地念着一些话,我一句也没听懂。
“他说不可能,肯定是他的玉英!”梁薄黑着脸说道。
到底是父子连心,连这话都能听的出来。
我又耐着性子给梁伯伯解释,他根本不听,全程都在呜呜啦啦地叫玉英。
“要不,叫沈七过来见见他?”我小声问梁薄。
梁薄板着脸不说话,内心应该也是极其煎熬的。
梁伯伯见我们都不理他,眼角又渗出泪。
我叹口气,拿出手机拨沈七的号。
“不许打!”梁薄突然说道。
“可是……”
“没有可是!”梁薄说道,“那么多年没有他,不也过来了吗?”
“……”我无言以对。
“我自以为看透了你,没想到你隐藏的如此深。”梁薄说道,“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就老老实实地把梁伯伯怎么拜托我,我又怎么拜托胖东的前前后后全讲给他听。
“所以说,那个女人也死了?”梁薄听完,略一惊讶,他大概以为沈七的母亲还活着,只是不在江城。
“是的,沈七才十岁她就走了,一生都过的很苦。”我黯然道,“母子两个都是可怜人!”
我们只顾说话,却忽略了梁伯伯,忘了他虽然不能说话,但他能听见。
他听到我说沈七母亲死了,忽然在床上大喊大叫,继而又呜咽地哭,苍老的脸上是彻底的绝望——他念了一辈子的世间最美好的姑娘,再也没机会相见了……
我的眼泪夺眶而出。
梁薄怔怔地看着我们,突然就变了脸。
“哭哭哭,有什么好哭的?”他一脚踢开了旁边的椅子,额头上青筋突现,怒视着我,大声说道,“他可怜,他妈可怜,我爸也可怜,就我不可怜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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