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思路就捋顺了,对吧?”潘晓甜说道,“陈在你之前先认识了赵,韩做为赵的父亲,嫌陈家世不好,而韩正好在处心积虑地惦记你爸的财富,又苦于找不到入口。
于是,他用自己足以颠倒黑白的不烂之舌说动了陈,也说动了自己的女儿,让陈出面勾搭你,甜言蜜语,百般引诱,让你上了他的贼船,进而一步一步实施这个卑鄙而疯狂的夺财计划。”
如果真的是这样,韩玉诚才是一头真正的狼。
“想当初,他是极力想让我嫁给他儿子的。”我说道,“我当时也没留意,不知道他那个儿子是哪个老婆的。”
“肯定是后来的老婆生的。”潘晓甜说道,“如果赵惠心还有个亲哥哥,可能他们这事又是另外一个计划了。”
“也许是吧!”我说道,“不过这都不重要,反正我也没嫁给他儿子,也说不定他跟后来的老婆又离了呢!”
“那就不是咱们操心的了。”潘晓甜说道。
“嗯。”我说道,“说起来,赵惠心也挺可怜的哈,本来可以好好的嫁人生孩子,却因为父亲和男朋友的贪婪被连累至此,现在又怀着孩子……”
“打住打住!”潘晓甜冲我比了个刹车的手势,皱眉道,“郁长欢,你圣母病又犯了是吧,同情敌人就是毁灭自己,你知道吗?”
“知道了!”我说道,“你不圣母,为什么又回去看婆婆,为什么又往她身上贴钱?”
潘晓甜被我噎了一下。
“那不一样。”她嘴硬地说道。
我没再揭穿她。
我们都是一样的人,即使是遍体鳞伤,也永远对世界保有一份良善之心。
……
周五下午,我抽出空来去接兮兮,我已经一个星期没看到她了。
我去的时候,梁伯伯已经到了,他站在一堆来接孩子的爷爷奶奶中间,像一个真正的爷爷那样,兴奋地对周围的老人们讲述自己的孙女是多么可爱,多么漂亮,多么乖巧,以至于连我走到身边都没有发现。
“梁伯伯!”我笑着叫他,他一看是我,怕我揭穿他的假身份,赶紧拉着我换了一个地方站。
“兮兮叫你妈妈,你叫我伯伯,人家一听就知道我是假的。”他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
我的视线顺着他的手落在他头发上,花白一片,看着让人心酸。
想想梁薄那夜对我的举动,我真想一冲动叫他一声爸。
但也只是想想而已,生活有太多未知的变数,谁知道我们最终会走到哪一步呢?
而且,金老大夫给我开的药也喝了十来天了,我一点效果都没感觉到。
头发还是掉的厉害,半夜心悸惊醒的次数也多了,胃口也没有变的更好,一天不吃都不饿,稍微吃多一点就吐。
活不活得过明年都未可知,还要那奢侈的爱情有何用。
沈七和梁薄,不管我选择谁,如果有一天生命戛然而止,留给他们的,不还是无尽的伤悲吗?
尤其是沈七,他的心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