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了一跳,发出一声惊呼,本能地伸出双手抱住了他的脖子。
触手之处,是温热的肌肤,对于我早已冻得冰凉的双手却像是炙热的烙铁,烫得我浑身颤栗,想松开,却又贪恋这寒夜里仅有的热源。
我偷眼看他,他面容刚毅,目光直视前方,仿佛抱的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个责任,一个使命。
我忽然不想再顾虑其他,双手更紧地攀住他的脖颈,闭上眼睛,把滚烫的脸贴在他胸膛,把自己所有的重量都挂在他身上。
反正我喝醉了!
梁薄一直把我抱到他停在路边的车前,打开车门,轻轻把我放在后座上,然后开车绝尘而去。
暖气开的很足,像人间四月的艳阳天,我始终没有睁开眼睛,怕这一切是一场梦,梦醒了,我还是坐在红绿灯下嚎哭的疯女人。
我觉得,他没有坚持让我坐前面,是因为迈巴赫舒适的没天理的后排座更适合现在的我,我直接就躺在上面,感觉像一张床,随着车子微微的摇晃,我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我发现自己正睡在梁薄家那间客房里。
我头疼的厉害,揉了揉眼睛,靠坐在床头,摁着太阳穴按揉了一会儿,感觉好点了,就掀开被子下了床。
除了外面的羽绒服,我所有的衣服都还在身上,我吁出一口气,不知道是放心还是失望。
洗手间里有准备好的洗漱用品,我洗漱完了,才打开门走出去。
沿着绵软的走廊走到楼梯处,就见梁薄穿着驼色的毛衫,倚着精美的栏杆俯视下面的客厅,两个佣人正在把一碟碟精美的食物摆上餐桌。
我走过去,叫了一声“梁总”。
他闻声回头,上下打量我。
“睡好了?”他说道,“下来吃早餐吧!”
他说着就率先下了楼梯,我垂首跟在后面。
“先生早上好!”那两个佣人躬身向梁薄问好,视我如无物地退下了。
“吃吧!”梁薄坐下来,招呼我。
“哦。”我应了一声,在他对面坐下来,拿起调羹慢慢搅着面前的莲子粥。
梁薄吃饭的样子实在太优雅,害得我都不敢张嘴,感觉自己粗鄙的姿势会影响他的胃口。
“吃啊!”他见我不动嘴,又说了一遍。
我只得低头小口小口的喝粥。
“昨晚怎么了?”他淡淡地问道。
“没怎么。”我说道,不敢抬头。
“没怎么怎么会坐在大街上哭?”他说道。
“……”我偷偷瞥了他一眼,说道,“喝醉了。”
“为什么喝醉?”他问道,跟着又加了一句,“你最好一次说完,我问的很累!”
……
那你别问不就得了?我腹诽道。
“昨天签了一个店铺,高兴,就跟潘晓甜多喝了两杯。”我说道。
“高兴为什么会哭?”他并不打算就此放过我。
“因为,因为,我仅有的钱被我爸的律师卷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