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车是不可能的,我只得抱着兮兮蹭了下来。
他关上车门,见我抱的吃力,一言不发地把兮兮接了过去,然后大步向里面走去。
我愣愣一刻,赶紧跟上。
门前站了两个打扮利落的老妇人,从衣着来看应该是梁薄的佣人,见我们走过来,垂目躬身问好。
梁薄微微颔首,径直走进客厅。
“先生。”其中一人跟上来说道,“请问要准备宵夜吗?”
并不问我和兮兮的事,好像眼里根本就没有我们这样两个陌生人。
“一切照往常那样。”梁薄说道,“准备好客房。”
“好的,先生!”佣人躬身退下,带着另一人忙活起来。
我对佣人的震惊还没缓过来,又被室内奢华堂皇的装饰给震憾了。
以我有限的语言是根本无法形容这种感觉的,而且梁薄也没给我时间好好斟酌措辞,便抱着兮兮径直从盘旋楼梯上了二楼。
我屁颠屁颠地后面跟上。
楼梯走廊都铺了厚厚的意大利地毯,走上去一点声音都没有。
梁薄打开一个像宫殿一样的房间,走进去,把兮兮放在一张大而柔软的床上。
这应该就是他的卧室了。
他随手脱掉黑色外套挂起来,才转过身,眸光沉寂地看着我。
“坐吧!”他说道。
“哦。”我应道,四下看看,竟不知道自己该坐哪儿。
坐哪儿都和自己的身份不符,坐哪儿都怕破坏了这一室奢华。
梁薄自顾自地走去洗漱间。
我的目光追随着他。
他的身形真是矫健,走路都带着弹性和张力,还有浓浓的男性荷尔蒙气息。
我几欲窒息。
一刻钟后,他穿着长款白色浴袍,带着一身润泽的水气,从洗漱间出来,我还愣在原地动都没动。
看到他的造型,我更是移不动步。
他看到我还站在那里,不由得愣了一下。
“怎么?”他挑眉问道。
“没,没怎么……”我红着脸说道,“我衣服脏,怕……”
“不是有佣人吗?”他接口道。
言下之意是坐脏了有人洗。
我顿时无语。
他迈着大长腿走到窗前的沙发椅上坐下来,两腿自然而然地交叠,浴袍一角滑开,露出他结实匀称的小腿。
我脸唰地一下红了。
外面响起敲门声,佣人像算计好他已经洗漱完毕一样,适时端了宵夜送进来,然后又目不斜视地退了出去。
“过来吃!”他轻声说道,却是不容推辞的强硬。
我依言走过去,坐在另一张沙发椅上。
中间是张茶桌,摆着可口的宵夜。
“吃吧!”他说道,随手拿起叉子,叉了一个什么东西放进嘴里,细细慢慢的嚼。
我却拘谨的手足无措。
他看了我一眼,放下叉子,伸手在墙上摁了一下,竟然有声音传出来,“先生请吩咐!”
“送瓶红酒过来!”梁薄说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