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大吃一惊,慌忙躲闪。
“什,什么……”他梗着脖子喊道,“你敢,现在可是法,法制社会!”
“哈,哈哈,真是笑死个人了。”沈七眼波流转,笑得花枝乱颤,继而笑容一收,眼神像刀子一样射向那人,“你来之前就没打听打听,我沈七是个什么样的人?”
“谁?你是谁?”那人惊叫道,脸刷一下变得惨白,“你说,你是沈七?”
“老胡,把他手脚捆了扔江里。”沈七已经失去耐心,想了想又说,“扔之前把他眼珠子挖出来喂狗,竟然连我都不认识,可恶!”
旁边一个彪形大汉应声上前。
那男人顿时吓的魂飞魄散,嗷地一声怪叫,拔腿就往外跑,眨眼功夫就蹿出大门,消失的无影无踪。
“嘁,怂货!”沈七轻蔑地说道,也没让人再去追赶,垂目问潘晓甜,“他是谁?”
“他叫郭山,是我男人,前几年跟别的女人跑了。”潘晓甜说道。
“哦?”沈七挑眉道,“那怎么又回来了?”
“钱花完了,回来找我要钱。”潘晓甜神情麻木地说道。
沈七怔怔一刻。
“算他小子跑的快!”他说道,“看你伤的不轻,这几天别上工了,让郁长欢扶你回去休息吧。”
“谢谢七哥!”我和潘晓甜同时说道。
沈七用眼角瞥了我一眼,重新点了一只烟,吐出一口白雾。
“你应该拿出对别人老公的狠劲来对你老公。”他不咸不淡地说道。
……我的脸腾一下烧了起来。
“老胡,吩咐看场子的,多看着这女人,喏,就是她!”沈七指着我说道。
看我?看我干什么,我又不爱惹事!
“是,七爷!”老胡垂首应道。
沈七拍拍手,风摆杨柳地走了。
我赶紧扶起衣衫不整的潘晓甜,和她一起回了宿舍。
潘晓甜洗了个澡,换过衣服,看起来没那么狼狈了,只是脸上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触目惊心。
“真是畜生!”我看着心疼,恨恨地骂道,“王八蛋,他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好歹你也是他老婆呀!”
“呵!”潘晓甜自嘲地一笑,“男人绝情起来,连妈都可以不要,何况老婆,老婆算什么,不过是一件破衣烂衫。”
“可是……”
“别可是了,他连人性都没有,还有什么道理可讲!”潘晓甜说道,“柜子里有个药箱,你帮我拿过来上点药。”
我赶紧过去找出来,打开一看,药真不少,光跌打损伤药都不下十几种,还有治外伤感染的,治痛经的,治失眠的……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你没事买这么多跌打药干嘛,难道你又神机妙算,知道你老公要来打你?”我故作轻松地问道。
“他不打,还有别人啊,你不知道吗,有些客人很变汰的,他们喜欢……,还喜欢……,所以受伤是常有的事,难道次次上医院?”潘晓甜云淡风轻地说道,仿佛这是书上看来的故事,而不是她的亲身经历。
我不忍再听,借口去洗手,跑去了卫生间。
洗完手出来,我拿药仔仔细细把她所有的伤全都涂抹按揉了一遍。
潘晓甜趴在床上咯咯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