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一说,我更忍不住眼泪,哭得不能自已。
陈世炎叹口气,从衣帽架上取过我的外套和包,塞到我手里,说,“再不走真的晚了,人家大叔还等着你去做饭打理。”
我真想赌气说不去了,可是确实是拿了人家的钱就得担起责任,总不能任由老人家饿着。
我擦了泪,把兮兮递给陈世炎,嘱咐他,“你等兮兮好了再走,让妈对她和气点。”
陈世炎答应着接过兮兮,让兮兮跟我说再见,我揉揉兮兮的小脑袋,心情复杂地出了家门。
我骑着电瓶车来到位于城西的西苑小区,这是环境优美建筑高档,是很多有钱人给父母养老的首选之地。
我照顾的这位老人家姓梁,孩子好像很有钱,给他买的是小区里最好的房,他原来身体很好,不愿和孩子同住,也不准孩子给自己请保姆,只是前段时间不小心从楼梯摔了一跤,摔伤了一只脚,才临时到家政公司去找人,刚好我培训结束正闲着,公司就派我来了。
我锁好车子,乘电梯上了8楼,拿钥匙打开门。
梁伯伯已经起来了,正从洗手间门口扶着墙壁一只脚蹦着往客厅里走。
“梁伯伯,我来帮你。”我赶紧放下包,过去搀着他到沙发前坐下,顺便问他,“早餐您想吃什么?”
梁伯伯揉揉头上半白的头发,说,“我想吃油辣椒炒五花肉!”
我一听忍不住笑了,老人家平时最喜欢吃这类重口味的菜,这一生病,辣的油腻的全被医生列为忌口食物,一样也不准吃,天天馋的什么似。
“这个可不行!”我为难地说道,“您知道的,邵医生可是明令禁止的。”
邵医生是梁家的私人医生。
梁伯伯就垮下脸,垂头丧气地说,“那就随便什么吧!”
表情活像受了委屈的孩子。
“那行,我看看厨房里还有什么。”我笑着说道,给他倒了一杯水,然后进了厨房。
我煎了几张鸡蛋饼,切了一碟榨菜,拿香油和葱花拌了,又做了一锅疙瘩汤,端了出来。
“梁伯伯,厨房里只这些了,你先凑合着吃点,吃完饭我推着你,咱俩去菜市场,好不好?”我把梁伯伯扶到餐桌旁坐下,跟他商量道。
梁伯伯看了看,脸上竟带了笑,说,“小郁啊,这可不叫凑合哦,你终于做了一顿合伯伯胃口的早餐。”
他说着就拿起一张鸡蛋饼,夹些榨菜丝卷起来咬了一大口,又尝了尝疙瘩汤,点头说道,“想当年我在北京生活过一段时间,天天就吃这些,这个味道还是挺怀念的。”
“这么说的话,以后我天天给您做这饭,省事又省力。”我也很开心,笑着打趣道。
“好啊!”梁伯伯说道,“不过,要是能偶尔来个辣子鸡,那就更好了!”
还是忘不了他的辣椒。
梁伯伯心情很好,让我坐下和他一起吃,我推辞不过,只好答应了,刚坐下,就听到外面有钥匙开门的声音。
第6章梁薄,凉薄?
我和梁伯伯对视一眼,同时向门口看过去,门开了,进来一个高大的男人。
男人穿着一件做工精良的黑色风衣,剑眉星目,眸光深邃,俊朗大气好似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