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瞪大眸子,忽的为张螭感到一阵辛酸。
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
——这般贴切的形容,怕属张螭无愧。
这头玉清还在一个人玩得开心,那头的狱帝便察觉到了不对,毕竟两队人马隔得距离也不算远,狱帝瞧不见张螭,自然放心不下。于是再待玉清抬头时,眼前蓦然放大的两张人脸只把他逼得差点倒在雪地上。
狱帝为着玉清的惊异微微皱眉,他伸手稳住玉清,墨色的眸子里透着几分微不可察的紧张,“玉清真王,螭儿呢?”
玉清愣了一下,随即尴尬的笑了一声,他挠挠头,一双眼滴溜溜的转个不停,“这个……张琰,你知道,这人有三急……”
狱帝狐疑的看着玉清。
“我你还信不过么?南方南极长生大帝是说不得谎的,不信…不信你问无荼!”
玉清似是抓到了救命稻草,直接把燎原之火引给了冰山之源。
狱帝回头望向天帝,天帝注意到玉清的眼神,一脸高深莫测的点了点头。
“天界之人无欲无求,不可妄语。”
“那你对我说过的话便是作数么?”狱帝闻言,不知怎地,眸子里无端隐隐透出几分愤慨,“天界之人不可妄语,那你身为天帝,自身触犯此天规可有道理?”
没来由被烧了一把三味真火的天帝表示很无辜。
狱帝还是不放心,说了几句,便想抽身去寻张螭。他想,这孩子再怎么机灵也毕竟是个孩子,方至人间,这人生地不熟的,自身又没有什么灵力,虽说自己给了他幽冥白骨幡护身,但万一使出时让有心人看到了,只怕又是一场无端的纷乱。
狱界随意一件后天功德法宝都能惹得人间争乱不休,更何况那还是一个先天至尊灵宝。
起了担忧的狱帝转身便走,却被天帝一把拦住,玉清得了天帝眼色,只得良叹一声,他伸手拽了拽狱帝衣角,无奈而又惆怅。
“我去寻张螭,你莫慌。”
说完,玉清便暗下掐诀,从心房处生生抽了无荼五分□□于手,凝华成珠,私下递给天帝。天帝点头示意,眉目里含着几分歉疚的笑意,玉清微微一愣,轻轻摇头,随即一个起身掠起,眨眼便消失于白雪之中。
此番是应急之作,一个时辰内必得将天帝之欲重归至玉清之体,用其混沌之力压制,以瞒得上三九天各路神佛,不让他们察觉异样,否则这违逆纲常之事终会引得天罚,那时候便是真正的得不偿失。
玉清暗暗压下强行抽取心头禁锢所翻腾的气血,他苍白着一张脸,死命不让那口心头血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