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见过了他们的人,”陈竞说得很平静,“我说我的货急着出手做现金周转,他们想套我把现金投进股市里,何可秋那家伙,看来已经盯上我了。”
陆泊然兴奋地拍桌子:“看来,我丢下的鱼饵很有吸引力啊,连豺狼都被引来了。”
“敢情我就是鱼饵?”陈竞把自己面前的那份生鱼片推到陆泊然面前,似笑非笑地说,“你打算怎么办?”
陆泊然吃得很投入,全无形象可言,从牙缝里挤出回答来:“那你觉得,我会怎么办?”
陈竞斯斯文文地给自己倒酒:“依照陆少您的原则,凡是想要坑你的,不坑死他,绝不算完。”
陆泊然很满意地点点头:“既然有人主动送上门,我们只能先拿他开刀了。我猜来的一定是邱城,料理了他,再按照原计划对付何可秋,时间正好。”
“你想好了?一定要这么干吗?”陈竞把杯中酒小口小口抿完,“我倒是不怕,但是齐风已经死了,你为他冒这么大的风险,值得吗?”
陆泊然凝望一会儿酒杯,沉重地仰头一口闷掉,把酒杯重重往桌上一扣:“我这么做,不只是为了风哥……留着何可秋,对你我来说都是个威胁,他迟早要除,而且,只有除掉他,关凌蓝才能真的自由。”
“她自由了,可却再也没办法跟你在一起了,这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陈竞给两人的酒杯倒满,第二次举杯与他相碰,与陆泊然相识多年,可他依旧看不透这个人,更不知道在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陆泊然长长地叹了口气,干了杯中酒:“既然注定没办法在一起,那么互相憎恨,对于我们来说,恐怕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爱与恨,往往只有一线之隔。
既然无法相爱,那么,不妨用恨来印证在彼此心中的位置吧!
那一晚,陆泊然是带着一身酒气回到房间的。其实他的酒量并不差,只是故意想让自己喝醉,所以,也就真的醉了。
关凌蓝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到身边多了个人,虽然洗了澡但还是掩不住身上清酒的味道,陆泊然凑过来把头埋在她脖颈里蹭来蹭去,像只猫在邀宠一样,关凌蓝不讨厌酒味反而很喜欢,于是主动靠过去反手抱着他。
陆泊然于是开始胆大地伸出舌尖舔过她脖颈的肌肤,然后用牙齿轻咬,关凌蓝懒洋洋地轻推了两下,也就没再拒绝。陆泊然将唇移上去,寻了关凌蓝的唇深吻,反手去解她睡衣的扣子。
关凌蓝觉得肩膀一凉,睡衣已经被扯开到手肘,露出大半片胸口,她心有不甘地抬手还击,把手伸进陆泊然的衣襟里,直接将他的衣服给脱了下来。房间里开着夜灯,昏暗的光照在陆泊然肩膀上,他身上盛放的水仙文身微微晃动,美轮美奂。
这是关凌蓝第一次仔细打量这个文身,月白色花瓣半掩半开,而碧绿叶片颜色清亮,她俯身过去才看清,原来每一片叶子都是一道疤痕,这文身不是为了好看,而是为了遮去他肩膀上的那一片狰狞斑驳的伤疤。
“这是……怎么弄的?”
关凌蓝有些心痛地用指腹轻轻蹭过去,又不敢用力,生怕还会弄疼了他。陆泊然自然没那么娇弱,只是略有些酒醉,显得格外敏感,于是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没什么,只是骑马时不小心摔的。”
“骑马会摔成这样?”
关凌蓝显然不信,陆泊然左思右想最后只能非常窘迫地给出一个答案:“其实是我骑马的时候不小心摔下来,直接撞树上了……”
关凌蓝被他给逗笑了,只是眼底沉下一丝暗色,她比谁都清楚那疤痕是什么造成的,绝对不是意外,而是冷兵器划过时留下的痕迹。
“你真是个笨蛋!”
关凌蓝反手用力抱住陆泊然的肩膀,把脸颊贴上去,感觉到年轻肌肤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