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问我是否有预约,并且委婉的告诉我,没有预约就不可以。
我说,“麻烦你通知他一声,就说我们今天在先锋码头遇到过。”
挂断电话。
电话那头很快就拨了回来,是那个声音,他在那头问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想通了。”
我说,“我想请你帮我拍一组婚纱照,明天。”
电话那头似乎是迟疑了一下,“我明天有约,你……有什么用来交换的么。”
我说,“你替我拍照,码头的照片我就不追回了。”
“ok,本来以为天降好运,谁知道老天爷真的没有光顾我。
因为约过,所以第二天一早我就赶到了文洁摄影工作室,害怕自己晚了,时不待我,却没想到的时候大门紧闭,站在外面足足等了半个小时文洁才散漫着步子来开门,嘴里一边似是轻佻似是正经的笑,“我来晚了?没办法,艺术家都这样。”
推开门,才看见里面比想象的大很多,我回头看了房兵一眼,见房兵边迈着步子边把什么东西收起来。
文洁将我带到一个房间,很宽敞,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工具和器材,文洁转过头,打量了房兵又看了我一眼,然后问我,“一人,婚纱照?”
“是。”
文洁眯了眯眼睛,跟习以为常了似的,“有什么具体要求?”
“快一点吧,我想今天拿到照片。”
文洁你这眼睛打量了我好几眼,“我叫几个人手。”
然后走到一边打电话去了。
不用千山一碧,风和日丽的外景,不需要细致的光影,甚至都不需要过多的道具,文洁说,既然我没有要求,那就按他的意思来,他说,“就拍你自己。”
我没有关系,我只要婚纱。
婚纱是文洁拿来的,因为肚子的原因,穿的有些费劲,拉开更衣间的门时,后背甚至有些微微出汗了。文洁手机端着相机,“很合适。”
虽然因为腰部设计的原因,不算太大的肚子也将将还能遮住,但说合适,可能有些离谱,我看着文洁,我想人家只是一句客套话,难为我想了这么多。
拍照的时候,我深深的笃定了文洁是一位艺术家,因为只有艺术家才回提出一些让人想不通的要求,私底下多么和善的人,此时此刻都会变得无比苛刻。
他始终在反复强调,要拍的是你自己,不用刻意去微笑,也不用刻意的盯着镜头,我看着他,我不懂。
背后是温馨的背景墙,镜头对着背景的中央,邹阁臣却只让我站在一边,手指不自觉的抓着裙摆,眼神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上一刻我还努力的冲着镜头咧起嘴角微笑,现在我我连勉强都已勉强不来,或许是我的笑容实在不漂亮,文洁直起身子,一脚踢在搁置在一边的三脚架上,“不用笑了,拍婚纱照都是一个人还有什么可笑的。”
确实没什么好笑的。
可是我还是希望能有那么一张照片,里面的自己看起来幸福一点。
事情很多,一直到下午两点多才停了下来吃了点东西,我坐在不远的沙发上,文洁拿着相机跟一旁的人在招呼着些什么,不久那人就点了点头拿着相机走了。
之前的时候,文洁换过一次相机,也是那个人将文洁手里的相机接走的。
文洁转过身子径直向我走过来,递了一瓶水给我,“还好吧。”
我看着沙发,看着上面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