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说什么。
邹阁臣的姆指划过我的脸颊,在我的下唇轻咬了一口,“听见了吗?”
我看着他,半天,只是动了动嘴唇。
心脏就像被好几层布料包裹着但仍然继续的跳动,是一种几乎窒息的紧张感。
邹阁臣手指不停的摩挲过我的脖颈,“不说话么?”
“我……”一张嘴发出的声音,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嘶哑粗砺的无比刺耳,我下意识的抿紧嘴唇,眼神发飘,却还是在邹阁臣的注视中把话说完,“我说。”
我端着餐盘走过大半个员工食堂,才找到一个空位,旁边坐着几个女生,几个人在一起说话。
我把餐盘里的食物每一样都夹起来吃了一口,然后又照着先前的顺序一样吃一口,其实吃到一半的时候,我自己都忘记了,一开始的顺序。
手机铃声响起,我接起来,手机那头说,“到我办公室来。”
神经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我……我……在吃饭,我马上。”
喉咙疼的厉害。
我是这么说,但我却坐在座位上尽可能的拖时间。
我想,女人真是虚伪。
旁边的几个女生已经走了,然后有人坐到我对面,我低着头把盘子里的大蒜全都选到一边,没有抬头。
“是你啊。”好像是在跟我说话。
我一抬头,就看见一张脸,就是星期六酒会上的,那一张脸。
我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一下子站了起来,动静有点大,周围的人都侧头过来看着我,我歉疚的低头端起盘子就走。
走到一半,我就透过玻璃的大门,看见邹阁臣从那头过来了。
我连忙把餐盘放下转弯往左边走,那边有一个小出口。
我想邹阁臣没有看见我。
我从找小侧门出去时,回头刚好看见邹阁臣从正门跨进。
我刚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就收到邹阁臣的短信,四个字,“马上回来。”
中午的休息室,来来往往的人很多。
我把手机调成静音收起来,顺便还拿了一杯咖啡来缓解我的落魄与尴尬。
咖啡已经凉了,但才喝了一半,旁边有人在翻看时尚杂志,轻声的讨论着封面模特的衣着和妆容。
从休息室的窗口望出去,天空蓝的要命,其实今天的天气挺好的。
邹阁臣推门进来的时候,我听见了声音,但我没有意识到会是邹阁臣,休息室里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他是最不需要来的一个。
但是他来了。
邹阁臣拽着我的胳膊把我从沙发上拖起往外走,我穿着高跟鞋差点摔倒,休息室里的人都抬起头来错愕的看向我。
所幸,等我觉察出问题的时候,休息室的门已经被强烈的带上了,砰的一声,所有的探寻的,惊讶的目光全部都被隔绝出去。
“躲什么?”
我低头看着地面上的自己的影子,没有回答。
邹阁臣一把将我拽过去,“是不是月末了就什么都能忍?”他扳过我的脸去看他,“总是轮回的,你应该少势利些,让自己后面好过。”
“而且说不定呢,月末过去了,孤儿院的帐上还是没有收到钱。”
我火了。
我只感觉五脏六腑里有一团火在猛烈的燃烧,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