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阁臣应该是感觉到我的神游,才问我的话,我听见他的声音神思一下子就抽了回来,我把视线从前车窗玻璃抽了回来,“我在想孙嘉遇他……”
话讲了一半却突然发现话不知道还怎么讲下去,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清楚,我想如果要讲清楚,一定是一个旷日持久的大工程,三言两语哪里能解释的清心里的那种感觉呢?
只是,要讲那么多的话,不知道邹阁臣想不想听……
“孙嘉遇是谁?”
难得邹阁臣有如此好奇心,我刚想说话,就被一个声音打断,声音从车窗外,另一辆车传来——下了高速就快了。
符诗把头探出车窗在,长长的头发被风带的飞起来,嘴角噙着笑冲邹阁臣喊话。
原来是符诗的车,也难怪了。
符诗一直冲邹阁臣讲话,讲了很多话,从这次乌克兰出差讲到乌克兰的美女,俄罗斯的美女,最后讲到了阿根廷和捷克的美女。
邹阁臣表现的并没有兴致,符诗好像并未受到影响,但是符诗对于我一直执着的看着她的目光却有些抗拒,对于这些我深刻理解,符诗把我当做她的死敌,症结就是我身边的这个男人。
有了拆迁的那件事我就知道,只要我和邹阁臣同时存在,我就永远是她的死敌。
我是她的死敌,但她不是我的死敌,所以我看她的时候,我没有顾虑,没有忌惮。
车子一直开的平稳,光线也恰巧适宜,我把头靠在前座靠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我只记得睡着之前符诗还在说三趾树懒的故事。
醒来的时候,已经到达b市机场,下车的时候才看见符磊,我见符磊的司机从后备箱取出行李箱,才知道这次同邹阁臣一道的还有符磊。
符磊看见我的时候还同我开玩笑,“上次没找到老二没哭吧。”
我觉得这件事情不适合多提,就装作没听懂的样子跟着邹阁臣的的脚步去了。
时间掐的刚刚好,在候机厅没等多久广播就提醒开始登机。
邹阁臣拿起东西准备上机的时候,符诗三趾树懒的故事还没有讲完,符诗仿佛有些不开心,但是邹阁臣却没有半点神情,拉着箱子走出了几步远。
我看着邹阁臣邹阁臣的身形离我一步一步的远了,符诗带着她没讲完的故事,拉着哥哥符磊说话,“哥,记得替我带只三趾树懒回来。”
符磊说,“乌克兰哪里有什么三趾树懒,再说中国也养不活这玩意。”
邹阁臣走到登机口符磊才拉着箱子快步走向前去,邹阁臣兴许是想等符磊一块登机,于是站在原地转过身来。
不知道为什么,邹阁臣目光扫到我的时候,我突然有了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在这种奇怪感觉的迫使下,我把目光默默的移向了地面。
盯着脚尖的时候,我很好奇,我好奇为什么自己来都来了,还是这么上不得台面。
手臂被一把抓住把我从坐椅上拉起,我抬眼就看到邹阁臣的有着浅色暗纹的白衬衫领,我偷偷瞟了一眼邹阁臣的脸,他怎么又回来了?
邹阁臣高出我近一个头来,站在我面前,背光将我笼罩在一片阴影里,他就看着我,不说话。
“要登机了。”
我小心翼翼的打破沉默提醒邹阁臣一句,不过好像邹阁臣并不为之所动,邹阁臣伸手抬起我的脸,让我看着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