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话讲。
半个月后,符诗在神龙找到我,她要了酒点名要我送去,我见到她的时候很惊讶,我惊讶于她的不依不饶,把力气用在我身上,实在是浪费了力气。
可是我并不怕见到她,除了某些特别的话题,我什么都不怕。
她抬头斜睨着我,“别来无恙。”
我应了她的要求,开了酒,给她倒上,在她的对面坐下,“别来无恙。”
“你还活的挺舒坦。”
“嗯。”
“近期谈了一个项目,涉及到拆迁赔偿,没想到才进行到两天,就遇到麻烦。”
可能是最近活的悠闲,所以她会有这么多时间来同我谈话。
“拆迁遇见一家孤儿院,谈判过程中漫天要价,可是一检查,才发现这家所谓幼儿园并没有相关的资质,甚至,连所用园区,都是别人名下房产,所谓孤儿院,完全属于有人借用这块地皮,大发善心。”符诗端起酒喝了一口,“肖小姐好久不回去自己的窝,好多事情都不知道了吧。”
我大概不会到了这个份上,还猜不到符诗想要表达什么,但我跟她装傻,“是,很多东西我都不知道。”
符诗看我,“那现在我说了,你知不知道?”
“我不想知道”我说,“知道了也不想管。”
她大概猜不到,我是这样的反应,她以为我会管,以为我会着急,可是我不,所以一瞬间,她脸上流露的,是毫无掩饰的厌恶和鄙夷,“好歹养你这么多年,真是忘恩负义。”
鄙薄的小人,从来都是不记恩情只记仇。
当天我请了半天假,回去孤儿院一趟。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院长头上的白发都多添了一半,连夜的失眠,让年过半百的身体疲倦不堪,她朝我笑,“怎么回来啦。”
有话哽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我求了coco,她认识的人多,两天后coco给了我答案,院长去求助过政府,政府答应帮扶,所有的孩子都会妥善安置。
但是因为孤儿院规模和人员配给问题,根本没有一家孤儿院能容纳这么大批次儿童,所以要分别送到不同孤儿院。
就是在这里,最后没有谈同。
政府答应帮扶,但市内孤儿院人员并未饱和,所以绝不会劳民伤财新建一家幼儿园。
coco告诉我,如果想要所有人不分开,就得有人掏腰包,纳税人的钱不能随便花,但是资本家的可以,新建一座不现实,但可以由开发商出面租下一座可以用的地方。
我拿了coco给的电话,去找人,若不是社会舆论压力,大概不会有同他们谈话的机会。
对方在社会舆论和经济利益中摇摆,最终没有谈妥,或许他并不想承担一份做决定的风险,他跟我说,“你可以去楼上找负责人,出电梯右手第一间。”
我没有想过,负责人是符磊。
或许他还念及见过几面的情分,说一定会妥善解决,不会有问题,让我先回去。
我很高兴。
可是等了三天,没有等来符磊的处理结果,只等来邹阁臣。
和符诗来的时候一样,他点了酒,点名让我送去。
我当时在后头,娇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