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阁臣回来的时候,天都黑了下来,身上的水在一路回来的途中已经蒸干,但头发仍滴滴答答的在滴水,photis递给邹阁臣一条毛巾,问明天有没有什么安排,邹阁臣想了想说到时候再说。
我听到这个回答的时候忍不住多看了邹阁臣几眼,我原以为邹阁臣是那种永远知道自己下一步要做什么的人,这样的回答实在不是他的风格。
photis若有所思的笑了,说是有需要可以联系他,虽然他现在需要时间好好来学习俄语。photis驾车把我们送回住处的楼下,在我们下车之后,photis还特意把头探出车来,大声的同我们说,“seeyou。”
回到住处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正好是当地时间的九点二十分,时间还早,睡不着,浴室里邹阁臣正进去洗澡。
走到外面的阳台上,坐下,把腿伸在栏杆外面,从空气中荡过去,脚趾头好像还碰倒了下面的小树的梢头,手抓着栏杆,闭着眼感受着从地中海吹过来的风,脑海里浮现的全是去太平洋般壮丽的海面。
邹阁臣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我的身边,我发现身边有人转头去看他的时候,他正看着前方的海,我看着他的时候我就在想,原来,也有的时候,他会像蓝海一样静谧。
邹阁臣突然转过头来看着我说,“明天有雨。”
我被他突然的动作和说话惊了一下,反应明显的慢了半拍又故作镇静的说,“你怎么知道?”
“卖头绳的妇人说的。”
我一下就想起来那个看起来格外像个神婆的妇人,原来她不是算八字的,她是报天气预报的,“你不是说她说的是让你买东西吗?”
邹阁臣脸一下就靠了过来,“都说了。”
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心脏一下子就跳乱了,我刚想站起来离开,就被邹阁臣一把拉住了,他滚烫的唇吻上来的时候,烫的我心间开始不由的颤抖。
邹阁臣的唇从唇一路沿着下巴到脖颈,一点一点的,侵占每一个地方,手臂紧紧的揽着我的腰和肩,我在他的突然的行动下,脑子嗡嗡的直发懵,一片空白。
邹阁臣把我放在床上的时候,俯在我的耳边问我,“想知道她都说了些什么吗?”
我从迷离中睁开眼睛,看见他的脸,近在咫尺,却连轮廓都看不清晰,我看着他,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他也没再多解释,低头就吻了上来,一个吻,绵长而又深入,一股热血涌向头部,轰鸣着炸裂开来。
直到我无比的清晰感受到由皮肤传来的格外烫人的温度和拂过我的后背的手的清晰的触感的时候,一下子就惊醒了过来,我瞪着眼睛看着邹阁臣,手指有些发抖,颤抖着嗓子叫了他一声,“邹阁臣。”
邹阁臣抬头来看着我,手下的动作也顿了顿,他看了我好久,最终停下所有的动作,放开我,说了一句,“睡吧。”
我翻了个身看向漆黑的远方,想到那里时刻澎湃的海和身后时刻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