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注意到她的讲话,反应过来时话都已经说完了,于是我抬头问晓鸿,“你刚刚说什么?”
晓鸿撇了撇嘴,说,“没说啥,就夸你呢!”
也许是因为邹阁臣在家,晓鸿都没敢找我打牌,我一个上午很无聊,我猜晓鸿肯定也很无聊。中午的时候,徐妈像平时一样,做好一桌菜摆在长形的桌子中间的位置,然后在两边各摆上一副碗筷,然后就是就是吃饭的时候了,我对这个时候很讨厌也很欣慰,我讨厌是讨厌明明很饿了却还要吃一点都不喜欢的菜,欣慰是欣慰一吃饭就说明时间又过去半天了。又是这个时候,徐妈摆好碗筷然后不知道邹阁臣已经从楼梯上下来笑着对我说,“小戚,去叫叫邹先生吧。”
我看着邹阁臣走下最后一节阶梯然后开口说,“不用了。”徐妈回头点头微笑示意知道了,走到餐桌边然后似乎停顿了一下,指着我面前的碗筷说,“对了,这副碗筷也收走吧。”
站在桌边的我尴尬的退开两步,我看见邹阁臣的脸上看见一丝胜利者的微笑,和徐妈沉吟着想说些什么一脸难为情的表情,邹阁臣见徐妈迟迟没有动作,又加了一句,“以后也不用摆上来了。”我一直都觉得我顶不开心的事就是陪邹阁臣吃饭,以前是非陪不可,现在他光明正大的告诉我不用了,以后也不用了,我是该高兴呢还是该感恩戴德呢?晓鸿一脸惊讶的看着邹阁臣和我,我看着她惊讶的表情都好想告诉她,你看,生活跟韩剧不一样吧!我走过去端起本该让徐妈收走的碗筷转身送进厨房,连我都看的出来,徐妈为难是怕我难堪伤心,既然是这样的话,我就不该让她继续为难。
邹阁臣吃饭的时候没再有任何表情,我一个人心怀鬼胎的把他的这种表现定义为看见敌人欣然竟接受你所有用力的嘲讽之后的怅然失落感。
现在不用一起吃饭,我和邹阁臣没有了任何会碰到一起的理由,所以我一般行动的时候,都会刻意避开在邹阁臣吃饭的时间出现在公用视野,所以我一般都是提前吃饭或是推迟吃饭时间。我也没有再上过餐桌吃饭,免得再生出什么事端?我想我宁愿端着碗去外面转一圈,也不愿意坐在餐桌上,虽然,吃饭吃饭端着碗瞎溜达容易感到惊奇。
这样一下来,我就没再看见过邹阁臣了,哪怕住在同一屋檐下,我连他此刻在不在这个屋檐下我都不清楚了平心而论,不说其他,其实这样子也挺悲哀的。悲哀了悲哀,但是不得不说,我可以确保邹阁臣短时间内不会找我麻烦了,我有时候都在想,是不是这就是邹阁臣主动放我走的前兆。
☆、灯塔
直到见徐妈买了一包红纸回来说要剪窗花的时候,我才想起来,原来快过年了,在这二十四小时恒温二十六摄氏度的名副其实的温室里待久了,哪怕看着窗外树木凋敝,一片凄凉的模样也不太感受得到强烈的冬天来临的气息。我想想自己也快完了,活着活着把四季都忘了。
徐妈买东西回来的时候手机还拎着个迷你的小布袋子,晓鸿眼尖一眼就看见,跑过去夺过不停的看,“这是什么?”
徐妈笑了笑,“一花店老板送的,种子。”
我听着也忍不住的溜过去,“什么花?”
徐妈摆摆手说是不知道,晓鸿拿着袋子笑得开心,“我猜是刺玫,我就喜欢刺玫。”
我忍不住白了她一眼,“傻子,刺玫哪里会有种子?”
晓鸿瘪了瘪嘴,反驳我,“就是刺玫。”
我和晓鸿就是不是刺玫争辩了良久,未果,最后我们两个累的不行最终达成协议,我们把它种下去,等它开花宣布真相。
就是在我和晓鸿满天下的找铁锹的时候,我们才深刻的认识到房子大了是多么的不好,找个东西都费劲,最后我们不得不求助徐妈的时候,徐妈很是平静的告诉我们,“家里没有铁掀。”
最后还是我央求邹阁臣手下的一个小兄弟帮我们出门买了一个。